閃光六十六號上的死屍(第2/4頁)

曾殺是面對面的座位,現在完全朝同一個方向,如此雖然保有了隱私權,卻只能看到前方乘客的後腦勺,或身旁冷漠的側面而已。

現代乘客最佳的禮貌,就是不要隨便和兩旁的旅客搭訕,因此才會有同車廂的乘客被殺死,還要等到偶爾經過的旅客發現的情形產生。

大川心中越來越覺空虛,警車不久就到達了“現場”。當副所長帶著他們從運轉所走向出問題的閃光六十六號的檢修庫時,看到許多保養中的新幹線車輛停在基地內的線道上。

看剛保養完畢正駛往車站的列車,也有剛跑完既定行程的車輛,看起來,前者活潑,後者則疲憊不堪。

“很壯觀吧?在東京和大阪間跑完二個來回的車輛,從東京站開到這裏保養。”副所長如此說明。

閃光六十六號靜靜的停在運轉所的檢修庫裏。由於新幹線的車輛兩輛分配在同一單位,所以無法分離七號車,仍按照運轉編組的情形停在庫裏。由於裏面有死屍,而且每小時二百公裏的速度也消失了。如此一來,國鐵引以為榮的新幹線之華美特征,似乎也喪失了很多。

屍體自從被發現以來,應該沒有什麽人碰過。在車輛的旁邊,負責維護現場的穿制服的警察和鐵路保安人員,以舉手禮迎接大川。轄區內高輪署的木山刑警已先到達了現場。

“辛苦了,這位就是發現屍體的松田先生,這位是六十六號列車上的專任車長渡邊先生。”

早就和大川相識的高輪署木山刑警,把一個三十歲左右,上班族模樣的人和車長介紹給大川。現在,這個人今晚回家的時間,可以確定要到大半夜了。而且,這是兇殺案件,尤其松田是漠不關心的旅客中僅有的一只“獵物”,當然不能隨便“釋放”。松田心裏不免感嘆自己做事不得要領,和他共同發現屍體的乘客們都不願意受到牽連,很快的都溜走了。勘驗現場的人員,已開始從現場的外圍到中心,進行仔細地的觀察。大川刑警瞄一眼屍體,就知道距離兇殺案發生的時間還不久,被害者的年紀約莫三十四、五歲,身體結實,面孔英俊。

在檢查現場的同時,開始詢問松田和車長。

“你發現屍體的準確時間是幾點?”

“因為就要到東京站了,我想是十九點五十二、三分。”松田回答。

“閃光六十六號十六時四十五分從新大阪開車,十九時十五分到達東京,今天的行車完全按照預定的時間。”車長渡邊在一旁補充說明。

大川點點頭,問:“發現的時候車廂內有多少乘客?”從他的口氣分不清楚他在問誰。

“我記得是四、五個人吧。”

“最後查票是過了名古屋以後,也只有這幾個人吧。”松田和渡邊依序回答。

“松田先生,當你發現的時候鄰座沒有人吧?”

如果旁邊有乘客,應該由那個人發現。大川依然明知故問。

“是的,當然沒有人。不但鄰座,這個人的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

松田想起他走進頭等車廂時,特別醒目的白色椅罩。

“渡邊先生,按照你的記錄,被害人的鄰座情況如何?”大川想若鄰座的票有人購買,那麽此人的嫌疑最大。

“鄰座,也就是七號車的B票是賣出去了,但是從大阪就一直空著,查票的時候也沒看見有人坐。”

“你說什麽?”

“不但這樣,隔著通道的C、D位,也是賣出車票而沒有乘客上車。”

渡邊說出了令人意外的事實。

由十二輛車編成的閃光號列車,是一號車、二號車,從大阪的方向數起,車內的座位號碼也是從大阪算起。橫方向為AB(向大阪行進時的左邊)。頭等車廂一排四人,隔著通道的那一邊是CD。

根據車長的說法,被害人這一排的座位票都賣出去了,乘客卻都沒上車。從這裏可以感覺到兇手是有計劃的。

不錯,發生兇殺案的閃光六十六號列車很空,但卻不能保證這一天一定會空。為了拖延被發現的時間,讓被害人坐在靠窗邊的A位,至少也要讓鄰座的B位空著才行。

如果能把隔著通道的CD位也買下,這項“工作”更榮易進行,也可能基於這個原因選擇了最後面的位子。

“沒有人坐的位子怎麽處理?”大川的口氣有點緊張。

“因為是對號入座,沒有乘客上車也要空著。而且很空時,更不會有讓位給補票的人。”

松田是從六號車走過來的,所以進入七號車後, 一A位子上的被害人在他的右手邊。

“閃光六十六號在這段時間都這麽空嗎?”

身為一個刑警,對於同一車廂內發生殺人事件,其他乘客都未發現,卻要等到過路人發現這件事,感到十分費解。

“日子不同多少有些差異,不過通常這段時間內上行車是空的,尤其頭等車廂更空。大概是被東名高速公路搶走了乘客,現在應該采取對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