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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這邊來一下。”

接待客人用的桌子此時全部空著。兩個人挑了其中一張,面對面坐下了。

“我先要問你一下。那個案件,有什麽進展嗎?”理惠首先問道。

“你說的案件是指……”

“就是最近將會在飯店裏發生的案件。雖然我們不知道詳細情況,但是客房部的人應該知道吧。經常和你在一起的男人,聽說是一位刑警。”

“啊……”尚美低下了頭,不一會兒又擡起頭看著理惠,“那件事啊……我只是被告知需要輔助刑警的工作,並不知道其中的詳情。”

“但是也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吧。你畢竟是在輔助一個化裝成前台接待員的刑警呢。多少知道一些情況吧。”

“這個嘛,多少……可是,我也被告知不能隨便說出去。”要瞞著朋友太辛苦了,尚美的回答有些含糊不清。

“你不要誤會。我並不是想讓你告訴我詳情。你什麽都不用說,只要幫我做一個判斷。”

“判斷?”尚美眨著眼,對朋友的這番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其實,在裏面那間房間裏有一位客人。本周六,將在我們這裏舉行結婚典禮。”理惠壓低聲音說道。

“那位客人有什麽問題嗎?”尚美也同樣小聲說道。

理惠一臉凝重,向前探了探身子。

“大約一周前,我們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是一名男性,自稱是高山佳子的哥哥。想要確認一下結婚儀式的時間安排。”

“高山佳子是……”

“是新娘,現在正坐在裏面。”

“為什麽新娘的哥哥會打電話來呢?”

“據那個人說,是想要準備一個驚喜。”

“驚喜?”

“他想要瞞著妹妹,安排一位重量級的出場人物,為了決定出場時機,才需要詳細的時間表——他是這樣說的。”

“嗯,不知為什麽,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啊。”

“我也這麽認為。儀式的事情去問本人不就可以了。至於理由,隨便編一個就行了。”

“那麽,你是怎麽處理的?”

“我說負責人現在不在,等回來後再跟您聯絡,還試著問了他的電話。我想如果知道電話號碼,也可以確認他是否真的是新娘的哥哥。可是那個男人卻說,他不方便在工作時接電話,他會再打過來的,然後就掛斷了電話。很奇怪吧?”

“那之後來過電話嗎?”

理惠搖搖頭:“就那一次。”

尚美點點頭,嘆了口氣。婚宴課好像經常會碰到這種事情。

本來,結婚典禮是一個象征著幸福的儀式,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發自內心地祝福舉行儀式的兩個人會永遠幸福。既然選擇了一個人作為一生的伴侶,那麽理所當然無法選擇其他人了。所以,肯定會出現那種覺得“為什麽不是我”而對婚禮不滿的人。如果只是不滿的話還好,萬一升級到憎恨,就麻煩了。那個人會想盡辦法破壞結婚典禮。所以在婚宴課,只要沒有確定對方的身份,關於儀式和宴會的任何消息都不予回答。

“那麽,你想跟我商量什麽?”尚美問,“這樣的事,你不是已經習慣了嗎?”

“確實如此,但是事情才剛剛開始,”理惠很介意似的回頭看了一眼裏面的房間,眉頭緊鎖,“今天,高山小姐一個人過來了,我覺得時機正合適,就對她說了電話的事情。我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讓新郎知道比較好。”

“確實如此。”

如果是因為新娘和前男友還沒有徹底斬斷關系,那事情就復雜了。所以理惠的決斷應該是正確的。

“然後,高山小姐說她沒有哥哥,肯定是假的。”“是這樣啊。那沒有受騙不是很好嗎?”

然而理惠一臉嚴肅地搖著頭說:“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高山小姐聽完後哆哆嗦嗦地顫抖起來。是用眼睛能看出來的那種顫抖,我當時也嚇了一跳。”

“發生什麽了?”

“我也試著問她發生了什麽事。結果她說:‘果然不是自己的錯覺,確實是被人纏上了。’由於她太激動了,剛開始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麽。等她平靜下來後,我跟她談了一會兒,才搞清楚狀況。然後,我認為這種情況單憑我們的力量可能應對不了。”

“到底是什麽事?”

理惠舔了一下嘴唇,注視著尚美說道:“高山小姐可能是被跟蹤狂盯上了。”

“欸?”尚美不自覺地驚呼一聲,吸了一口氣問道,“是真的嗎?”

理惠點了點頭:“高山小姐一個人住,可是最近,經常有郵寄物品收不到,或者是收到後發現有被人打開過的痕跡,她覺得很恐怖。但是又苦於沒有證據,即使報警可能也不會被重視,所以一直很苦惱。”

山岸尚美不由得挺直了脊背,看起來事情比想象中還要嚴重。根據理惠的描述,確實是跟蹤狂的行為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