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接吻狂魔

果然是宋公把祁律給帶走了。

姬林一聽立刻皺起眉頭,大步從宴席中走出來。宴席上歌舞升平,推杯把盞,不過營帳外面一片安靜,只有值崗巡邏的士兵經過,其余的營帳仿佛陷入了死寂之中,一點子聲息也沒有。

姬林大步走出來,先去了祁律的營帳,掀開營帳,裏面什麽人也沒有,黑漆漆的一片,顯然祁律沒有回來。

姬林從祁律的營帳退出來,又大步往宋公與夷的營帳走過去,在營帳門口遇到了宋國大司馬孔父嘉。

孔父嘉連忙對姬林行禮,姬林臉色陰沉,說:“大司馬可看到你們宋公了?”

“寡君?”孔父嘉被問的一愣,他因為不勝酒力,從宴席上退出來透透風而已,別看孔父嘉高大魁梧,但是他的酒量一點子也不好,喝幾杯就會誤事兒,因此不敢多飲。

孔父嘉眼看著天子的臉色黑的仿佛鍋底,便說:“回天子,並未看到。”

孔父嘉的確沒有看到,他就在宋國營帳附近,如果宋公回來,他肯定會撞見的,但是孔父嘉並沒有看到宋公與夷。

姬林一聽,臉色更是差了,祁律的營帳不見人影,宋公的營帳也不見人影,這麽大的會盟營地,空置的營帳很多,還有很多擺放雜物等等,若是要一個一個找,找到天亮也未必能徹查清楚。

一想到宋公與夷那滿肚子壞水兒,還親自引誘過太傅,如今把醉酒的祁律給帶走了,姬林胃裏的酸水,和胸腔中的怒火便不可抑制的膨脹。

姬林一句話沒說,立刻轉身走人,繼續去尋祁律。

“天子。”

就在姬林臉色難看的時候,一個人從不遠處走過來,姬林回頭一看,原是公子馮。

別看公子馮身材高大,但是他身子本就不好,還有惡食之症,平日裏幾乎不飲酒,飲酒便會胃疼,多有不便,因此酒宴不適合公子馮。

公子馮看到姬林,走過來恭敬的作禮,說:“天子可是在尋祁太傅?”

姬林一眯眼目,說:“你看到太傅了?”

公子馮點點頭,說:“正是,馮不勝酒力,方才從宴席中出來,正好看到了祁太傅,宋公扶著太傅,往那面空置的營帳去了。”

姬林聽了公子馮的話,立刻閑不住了,大步往公子馮所指的空置營帳而去,公子馮跟在後面,挑起唇角輕笑了一聲……

祁律飲了幾杯酒,已然有了醉意,頭暈目眩,感覺天地都在旋轉,走路不穩,一直打晃,宋公與夷扶著祁律的胳膊,半扶半抱著祁律往沒人的營帳走去。

宋公與夷與祁律差不多高矮胖瘦,祁律如今飲醉了,渾身就跟爛泥一樣拿不起勁兒來,也沒了平日裏的恭敬,幹脆把宋公與夷當成了拐棍兒,靠在與夷身上。

宋公與夷認定了祁律喜好南風,因此還以為祁律是在和自己頑情趣,哪知道扶著祁律走了幾步之後,發現實在太累太累了,完全是自己想多了,甚麽見了鬼的情趣,祁律分明便是醉得不行,因此靠著自己當苦力。

宋公與夷從小嬌生慣養的,而且精於算計,哪裏吃過這個虧,恨不能扛著祁律,累得滿頭大汗,終於是把祁律帶進了營帳,直接扔在榻上。

祁律倒在榻上,立刻一個翻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著頭枕準備睡了。

宋公呼呼喘著粗氣,用袖袍給自己扇著風,他哪裏知道平日裏文質彬彬的祁太傅,飲醉了酒這般沒有規矩,把自己堂堂一個國君,當成寺人來使喚。

宋公與夷站在黑暗的營帳中,眼眸微微轉了起來,似乎又在日常算計什麽。如今祁太傅醉酒不省人事,倘或自己裝作與太傅發生過甚麽的樣子,第二日一起來,太傅豈不是百口莫辯?如此一來,自己便可以此要挾祁太傅,讓他成為宋國的謀臣,就算祁律不能來宋國出謀劃策,那麽留在天子身邊,作為自己的眼線也好。

宋公與夷想到這裏,不由笑起來,反正祁太傅醉成這副模樣,也不知發生了什麽,自己既不需要付出太多,裝裝樣子罷了,明日便能撈到好處。

宋公與夷想到這裏,立刻走過去,動作相當麻利的解開祁律的腰帶,要裝作衣冠不整,酒後亂性的模樣。

祁律倒在榻上,呼吸已然平穩了,好像睡得很熟,宋公與夷去扯他的衣帶,祁律睡得異常香甜,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被宋公扯得煩了,翻了個身繼續睡。

他一翻身,衣帶自然從腰上脫離下來,宋公與夷將腰帶一扔,隨手扔在營帳的地上,特意把自己的腰帶和祁律的腰帶纏在一起,看起來纏纏綿綿一些。

宋公與夷笑起來,或許背地裏算計人讓他感覺十足的愉悅,又開始動手去解祁律的衣裳,沒有了腰帶,祁律的太傅寬袍松松垮垮的,很容易便被宋公與夷扯了下來。

順著衣裳滑落,一抹紅色的印記從衣裳中脫落出來,浮現在祁律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