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爽呆了!(第2/13頁)

祁律安慰的說:“這也不能怪祝將軍,那膳夫上士心胸狹窄,倘或他想要整治滑甘,有什麽借口不能用,只是碰巧叫祝將軍遇到了這個事兒。”

祝聃還是十分自責,便主動留下來幫忙照看滑甘,滑甘如今高燒未退,的確需要有人隨時照顧著,姬林一看這場面,便說:“那便有勞祝將軍照看著,太傅隨寡人來罷。”

祁律的屋舍被占用了,姬林又心疼祁律身子弱,因此便把他叫到了自己的寢宮來。

天子下榻的寢殿雖沒有洛師的路寢宮華美,但同樣也有好幾個房室,每個房室都有軟榻,祁律便在寢殿歇了一晚上。

其實姬林想要邀請祁太傅同床共枕的,但唯恐嚇到了祁太傅,畢竟祁太傅如今還不開竅,別說是男子了,他連對女子動心都未曾有,遇到感情的事情,便是個榆木腦袋,因此天子打算慢慢來,循序漸進。

祁律睡了一覺,他惦記著滑甘的傷勢,第二天竟然起了個大早,姬林還沒起身,祁律就已經起身,很快匆匆離開,回到自己下榻的屋舍去看滑甘。

滑甘也已然醒了過來,經過昨夜的歇息,高燒退了下去,祝聃一直在旁邊照顧,根本沒有合一下眼目。

祁律從外面走進來,滑甘看到祁律,立刻想要掙紮起身拜見,祝聃連忙扶住虛弱的滑甘,祁律也扶著他說:“不必拜見了,快躺下來。”

滑甘虛弱到了極點,說話都費勁,褪去了高燒的殷紅,臉頰蒼白下來,嘴唇是單薄的粉色,慢慢的躺下來,這些動作已經耗費了他極大的體力,幾乎又要昏睡過去。

祁律看著滑甘這模樣,臉色便十足不好看,說:“你放心,律已然叫石厚帶著那幾個膳夫去太宰府上,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滑甘喘了兩口氣,聲音十足微弱,說:“甘不過下賤奴隸,怎容太傅費心?實不敢讓太傅勞神勞力……”

祝聃便說:“小兄弟,你便別這麽說了,太傅也當真為你擔心,你好生躺下來休息就是了。”

祁律點頭說:“祝將軍所言甚是,你不必多想,休息便是了。”

他正說話,獳羊肩從外面走近來,說:“太傅,祭小君子來了。”

祭牙突然過來了,而且他這趟過來不是為了吃祁律做的小食,是因著有正事兒,他的叔父太宰祭仲交給他的正事兒。

祭牙從外面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鄭國的虎賁軍,押解著昨日裏那些膳夫。“咕咚!”祭牙一踹膳夫上士的膝蓋彎子,那膳夫一頭便跪了下來,連聲大喊著:“饒命啊!饒命——太傅,太傅饒命啊!”

祭牙對祁律拱手,像模像樣的說:“祁太傅,我叔父,哦不是……祭相所言,這些膳夫不知輕重,得罪了祁太傅,實在不該,祭相已然向寡君請示過了,寡君的意思是,但憑祁太傅歡心,想怎麽處置,便怎麽處置。”

怪不得那些膳夫跪地求饒,一個個哭的如喪考妣呢,原是鄭伯和祭相都發話了,隨便祁律怎麽處置這些膳夫,不過是幾個廚子而已,得罪了祁太傅,鄭國可不想包庇幾個廚子而影響了邦交問題。

如今鄭國正在風口浪尖兒上,低調行事為宜,昨日石厚帶著人過去,今日一早,祭仲便派了和祁律關系不錯的祭牙過來,而且態度誠懇,便是為了不和洛師的人鬧僵。

這是祁律意料之中的事兒,鄭伯寤生和祭仲一個比一個老謀深算,自然不會為了幾個廚子和他們撕開臉皮,而且這幾個廚子也沒什麽過人之處,不過是仗勢欺人罷了。

膳夫上士跪在地上,恨不能抱著祁律的腳踝,如今知道怕了,說:“太傅!太傅饒命啊,看在咱們昔日一起共事的情分上,饒命啊!小臣再也不敢了!”

那膳夫上士與對著滑甘磕頭,說:“滑甘!滑甘!你快給太傅說說,我們……我們也沒有怎麽樣你,是不是?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滑甘虛弱的很,說不出一句話來,祝聃一聽登時怒了,說:“你們還想如何!?這都不算怎的?!”

祝聃是個將軍,身材高大,一臉的大胡子,面向非常兇,一雙眼睛猶如虎目,狠狠瞪著那膳夫上士,膳夫上士嚇得跪在地上不敢擡頭。

祁律眯了眯眼睛,說:“你放心,我們都是心善的人,不會隨便殺生的。”

那膳夫上士一聽,狠狠松了口氣,但是聽著祁律的語氣,怎麽覺得有點怪怪的?

便聽祁律幽幽一笑,說:“律這個人不偏不倚,不喜歡偏袒任何人,既然上士你誠懇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過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那好……滑甘身上有多少處傷口,律便令人打你們多少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如何?”

膳夫們方才還如蒙大赦,聽到祁律說不難為他們,心裏狠狠松了一口氣,哪知道下一刻突然揪心,面面相覷,求饒說:“太傅……太傅饒了小臣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