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祁律的“野男人”

姬林一把抱起昏倒的祁律,立刻蹙眉低喝:“醫官!快傳醫官!”

他說著,將祁律打橫抱起來,也不顧旁人怎麽看,立刻大步朝著寢殿跑去,也不需要旁人假手,直接沖進寢殿,將祁律小心翼翼的放在軟榻上。

天子的臉色非常難看,醫官火急火燎的沖進寢殿,大約作禮,姬林已經不耐煩的說:“不用作禮了,快來看看太傅。”

醫官趕緊過去給祁律診脈,因著祁律在鄭國的政事堂突然昏倒,這事情很快便傳了出去,祭牙也聽說了祁律昏倒的消息,風風火火的跑來了寢殿。

祭牙來到寢殿,祁律還沒有醒過來,臉色潮紅的昏迷在榻上,醫官正在診脈,沉吟了很久,說:“天子,太傅身子有些虛弱,此乃氣虛體虧之症……不知太傅最近有沒有受過甚麽外傷,以小臣之見,太傅這是因著寒邪入體,才發熱的。”

姬林不到二十歲,而且性格純良,又是個愣頭青,那日夜裏他和祁律發生了一些幹系,祁律中了藥,又被酒精麻痹,所以根本不知疼痛,但說實在的,祁律也是第一次,沒什麽經驗,自然受了一些傷。

姬林沒有經驗,事後沒有給祁律清理,第二日祁律醒過來,做賊心虛直接跑路,自己回去之後的確沐浴了,但是沒有當回事兒,自然也沒有認真清理。

如此一來,祁律還跑來跑去的找武姜晦氣,找鄭伯寤生的晦氣,這可累著了,體虛勞累,加之還有外傷。祁律睡了一個大對頭,今日起身之後便覺得有些頭暈,渾渾噩噩,其實已然發了熱,最後在政事堂一個沒留神,直接暈了過去。

姬林不知自己才是那個“罪魁禍首”,因此聽醫官提起外傷,根本不曉得祁律有什麽外傷,甚為不解。

而祭牙一聽,恍然明白了甚麽。

日前他就看到了,兄長的手臂上有一個齒痕,又清晰又霸道,看得出來對方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祭牙聽說祁律中了藥,還以為祁律和一個姑娘家做了歡好之事,還在感嘆那個姑娘家如此熱情,如今一聽,當時腦袋裏“咚!!”一聲,仿佛被人狠狠敲了一般。

難道不是姑娘家,而是一個……男子。

祭牙和公孫子都的關系,可謂是盡人皆知了。雖祭牙嘴硬的很,但是他的叔父三天兩頭到公孫府邸去抓人,祭牙有的時候也會沉溺於公孫子都的美貌不可自拔,被“哄騙”著做起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因此祭牙也算是過來人了。他年紀比祁律小,但經驗卻相當豐富,可謂是“久經沙場”的個中老手。

祭牙當即一臉恍然,不等天子開口,立刻走到軟榻邊,不由分說,黑著臉竟然開始解祁律的衣裳。

姬林心中擔心祁律,不知他怎麽的突然便暈了過去,平日裏祁律的身子骨也很文弱,但也沒有突然昏厥這種事情發生。哪知道天子一個出神不慎,祭牙已經氣勢洶洶的走過去,粗暴的解開祁律的衣裳。

祁律躺在榻上沒有醒來,也不知反抗,就讓祭牙鉆了空子,三兩下解開了祁律的衣裳。

天子的臉色瞬間黑下來,立刻沖過去說:“祭牙,你做甚麽?!”

祭牙顧不得那麽多,說:“當然是看看兄長身上有沒有外傷。”

祁律的衣衫被祭牙弄得有些散亂,衣領子解開,立刻暴露出鎖骨附近的一些紅痕,那痕跡斑斑駁駁一直蔓延向下,祭牙看了一眼,簡直沒眼看第二眼,那種猜測更加篤定了。

姬林看到祁律身上的痕跡也是一愣,不由回想起那晚的情形,因著祁律當真是太熱情了,姬林也被祁律的熱情所感染,所以有點沖昏了頭腦……

祭牙火氣很盛,氣的大罵:“這他娘的王八羔子!是誰他娘幹的這種事!?要是讓老子抓到他,定然閹了他全家!擰下他的命根子泡酒!”

天子就在旁邊,聽到祭牙這般大罵,差點沒忍住打一個噴嚏。

祭牙罵咧咧的,勢必要揪出這個“玷汙”了他大哥的罪魁禍首,他哪裏知道,罪魁禍首其實就站在他旁邊……

姬林終於恍然大悟,原祁律的外傷是什麽,一時間又是悔恨,又是自責,都是自己的過失,才讓祁太傅如今難過,竟然直接昏倒了過去。

祁律傷處因著沒能好生清理,加之體虛便生了炎症,自然引起發熱,這些日子需要好生將養,當然了,最重要的是上藥,去腫消炎。

祭牙立刻擼胳膊挽袖子,說:“這種事情,當然是讓我來了。”

他還對姬林說:“天子您放心,這個我有經驗,就讓我來給兄長上藥……”

他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公孫子都黑著臉一把拉住,說:“你搗甚麽亂,跟我走。”

祭牙掙紮著說:“甚麽叫做搗亂,我要給兄長上藥!放開我,你拉我去甚麽地方啊!”

祭牙大喊大叫的,姬林怕祭牙吵到了祁律,連忙揮了揮手,示意公孫子都把祭牙盡快拉走,一時間寢殿之中安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