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明(第2/3頁)

“嗯,這樣可能就沒問題了。然後呢?”

“野崎哲跟長島百合花這一對,就像剛剛說的,兩人在明治大學前的車站和準備回杜鵑丘的遠藤章明分手之後,就坐井之頭線電車前往吉祥寺長島的住處。而且他們一直到天亮都在一起,這就是他們的不在場證明。”

“照這麽說,他們彼此證明對方不在場?這樣可靠嗎?……另外,遠藤章明的部分呢?”

“他說他上了電車之後就直接回家。雖然沒有人能證明這點,但11點25分左右,有個同學打電話給遠藤,連續講了10分鐘。我們根據通話紀錄,已經確認這件事。”

“唔,”繪太郎拍了下膝蓋,接著說:“照目前的情況看,廣谷進入松永房間時,兇手應該是躲在房間的暗處等廣谷離開。所以,一直和同學講話的遠藤,不可能成為兇手。”

“對。至於最後剩下的三好信彥,他也沒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照他自己的說法,離開松永住處後,因為心情不佳,就在附近的網吧玩了一個小時左右的電腦,然後,坐電車回到用賀家裏。他家裏住著雙親與兄弟,家人作證說他12點出頭就回到家了。”

“12點出頭就回到用賀的家裏?假如他11點半左右離開松永的房間,走路到松原站,搭乘車急世田谷線到三軒茶屋轉乘田園都市線,按理說應該是來不及的。”

“為了謹慎起見,我們也查訪了三好說的網吧,卻沒有說那個時間看過三好。所以三好的不在場證明人不算成立,更何況他曾在宴會中與松永劇烈口角,就犯案動機來看,三好蠻可疑的。”

法月以頗有自信的表情說道。

確實,根據到目前為止的討論,三好信彥最可疑,繪太郎接著問道:“要說動機,三好因為在宴會中和松永劇烈口角,確實最可疑。而剛剛好爸爸你說,他們吵架以後還有一些狀況,到底是怎麽回事?”

“簡單講,就是這幾個年輕人之中,有的習慣嗑藥。”

“現在的年輕人嗑藥的不少。你是說松永也是其中之一嗎?”

“沒錯。”

法月把口中的香煙拿開,又說:“其實是這樣子的。松永有個大他8歲、擔任內科醫師的堂哥,這位堂哥好像有把柄握在松永手上。我側面了解,好像是松永知道堂哥有外遇,就要挾堂哥必須給他東西。”

“禁藥嗎?”

“倒也不是。是一種美國合法藥廠出品的精神亢奮劑。松永拿到這些藥品,就把它裝在白色與綠色膠囊內,我們清理命案現場時,總共發現50顆左右。”

“大概是類似憂郁症患者服用的快樂丸吧?這種藥好像蠻普遍的,難道松永也有憂郁症?”

“沒有。松永蠻健康的。他好像也是偶爾吃吃,沒有上癮,只不過,他好像把這些從堂哥手中拿到的藥品,偷偷賣給朋友賺小費。”

法月這番話讓繪太郎既驚訝又有恍然大悟的感覺。

“難道……所以事情可能就很簡單了,也許兇手和松永買藥起糾紛才產生殺人動機。是吧?”

“是的,針對這點,我們做了一番調查,結果發現松永除了亢奮劑之外,手上並沒有其它禁藥。因此可以推論,向他買藥的人,可能還不到毒品藥蟲的程度……對了,我們並沒有搜到帳冊之類的東西,顯然,松永生意做得很小,販賣對象可能只限於自己的朋友吧。”

“說的也是。”

“話說回來,其實這類藥品現在蠻普遍的。比如,國產的SSRI就是處方藥,也常聽說有人透過網絡,從海外取得。”

“照這麽看,松永真的只是賺點小零錢而已了。是吧?”

“應該是吧。反正他有的藥只有一種,而且不是違禁藥品,所以談不上是毒品交易。我們也猜測,可能買他的藥,都是同學而已。”“有可能。目前好像許多年輕學生都有所謂‘五月病’的憂郁症。難不成剛剛老爸提到佐佐木惠,也向松永買亢奮劑?”

“沒錯。佐佐木據說非常內向,而這正是松永最好的推銷對象。於是,佐佐木瞞著男朋友三好,偷偷向松永買藥。根據我們的深入調查發現,佐佐木跟松永拿藥並沒有付錢,而是用上床作為代價。但藥物服用一久,佐佐木產生了神經衰弱之類的症狀,和三好的關系也瀕臨破裂。後來好像是佐佐木覺得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就退出保齡球社並且進一步辦理休學,在家靜養。就這樣,她完全切掉和松永、三好的關系。”

“那麽,這些狀況三好信彥都知道吧?”繪太郎趕緊問道。

“應該知道。”

“這也就難怪三永痛恨松永了。”

“所以,就殺人動機而言,三好確實值得懷疑。而且,從時間方面考慮,三好下手行兇的可能性蠻大的。”

“時間方面?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