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第2/2頁)

“這麽說,莫瑞裏是從他那裏得到了我的地址。”

“別犯糊塗了。莫瑞裏一心想把他砸爛呢。那個家夥幹嗎要多管閑事,去告訴警方莫瑞裏認識那位女郎?他是你的朋友嗎?”

我琢磨一下,答道:“我不認識他,只聽說他時不時向警方提供點情況。”

“嗯,謝謝。”

“謝什麽?我什麽也沒說啊。”

“好得很。現在你告訴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究竟是怎麽回事,呃?那個叫魏南特的家夥把她殺了,對不對?”

“不少人都那麽認為,”我答道,“可我敢拿一百塊錢跟你五十塊錢打賭,不是他殺的。”

他搖搖頭。“我不跟你打賭,不上你的圈套,”——他面露喜色——“可我告訴你我想怎麽幹,你如果願意的話,咱們倒可以一塊兒在這件事情上下個賭注。要知道,你那次抓到我的時候,我確實照我所說的那樣用右拳出擊了幾下,我一直懷疑你是否還能那麽幹一次而得手。多會兒等你身體康復後,我倒願意——”

我笑著說:“不,我現在不行了。”

“我也胖得跟豬一樣,”他承認道。

“再說那次純屬僥幸:你一下子摔倒了,我就得手了。”

“你原本想輕而易舉就能把我打倒,”他說,隨即又認真推敲道,“可我認為你那次還是確實碰到了好運氣。好了,你如果不想——來,讓我再給你斟滿酒。”

諾拉決定早點回家,免得喝醉,我們就在十一點過一點便跟斯特希告別,離開皮吉隆俱樂部。他陪我們走到一輛出租車前,熱情地跟我們握手道別,說道:“真是幸會。”我們也同樣說些客氣話,就乘車走了。

諾拉覺得斯特希蠻有趣。“可他說的話卻有一半我根本聽不懂。”

“他這個人還不錯。”

“你沒跟他說你已經不再當偵探了。”

“他想必認為我是想愚弄他,”我解釋道,“對他這樣的蠢材來說,當過偵探的人永遠是偵探;我倒寧願對他撒謊,也不想讓他認為我是在說謊。你有香煙嗎?在某種程度上,他真相信我。”

“你方才說魏南特沒殺那個女人,是說實話嗎?”

“不知道,大概是說實話吧。”

在諾曼底酒店,有一封麥考利從阿倫敦給我發來的電報:

該人不是魏南特,並未企圖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