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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樣做會有什麽後果嗎?”有介不禁反唇相譏,“大家會問我們為什麽要來這裏,如果我們把真相說出來,你也脫不了幹系!”

“那麽,你們到底會不會把真相說出來呢?”矮個男人笑著反問,“依我看,你們以那樣的身體換來的,正是你們的人生,那可不是輕易能夠放棄的東西。”

“就算我們不說,真相遲早也會暴露。現在已經有人開始調查了。”

“你說的是前幾天小笠原自殺的事情吧?”男人把目光轉向翔子,皺了皺眉,“那是個意志軟弱的家夥,身體素質差,精神也脆弱得不堪一擊,我真是看錯他了。”

“他不是你說的那樣。”

“他就是個軟弱的人。不管怎麽說,他竟然去自殺!真是出人意料。你們也沒料到吧?你們是因為這件事才偷偷跑到這裏來的嗎?”

“我們只要你老老實實地把數據交出來。”

潤也朝前邁了一步,男人立刻將槍口對準他。

“我說過了,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裏程碑,我才不會把它交給你們。”

“要是調查組來強行搜查,看你怎麽辦!”

男人聽了有介的話,連連點頭。“哦,原來你們是怕這件事。”

“你不怕嗎?”

“我?”男人靠在墻上,但依舊舉著槍,“我可不一樣,或者應該說,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有什麽不一樣的?”

“我的功績該公布了,這樣做也是為了讓那些視我為異端的人早日清醒。”

“你以為你做過的那些事就這麽算了嗎?”

“多少會招致些非議吧,但僅此而已,我什麽都不會失去,因為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可是有獎牌和榮譽在身。”

“原來如此。”潤也氣得臉頰有些扭曲,狠狠瞪著男人說道,“原來你早有預謀,你在等待時機,讓一切都真相大白,我們也被你利用了。”

“利用?這傳出去可不大好聽。你們的理想難道沒有實現嗎?安生君,不要輕舉妄動!你離我這麽近,就算我拿著槍也會感到不安。”

男人用槍阻止了拓馬。原來不知不覺中,拓馬已離他很近,似乎要伺機撲上去。

“好了,談話到此為止。你們全都給我出去。”

男人揮了揮槍,又用下巴指了指門的方向。翔子第一個走出房間,拓馬、有介、潤也跟了出來。

門口連著一條走廊,從那裏可以看到一樓的門廳。樓頂吊著一個巨大的吊燈,右邊是樓梯。

“雙手抱在腦後,慢慢地下樓。”

四個人不得不聽從命令朝樓下走去,男人跟在最後面。有介環視了一下門廳,房間裏的擺設都是古董,給人古典雅致之感。鐘擺的高度看上去將近兩米,房子中央甚至還有一個壁爐。墻壁上掛著幾幅鑲框的畫,看上去都頗有來頭。這裏和剛才那間書房簡直有天壤之別。

“好了,站住。”

男人邊說邊走向寫字台。那寫字台看上去非常陳舊。他拉開有金屬裝飾的抽屜,拿出一卷膠帶。

“佐倉,我要你用這個把你朋友們的手捆起來,捆得緊些,不許耍滑!”

男人把膠帶朝翔子踢去。翔子稍一猶豫,撿起了膠帶。

“把他們的雙手放到背後,捆住手腕。還有,安生君嘛,把他的雙腳也捆上。我雖不願意這樣做,但不消滅重型坦克的戰鬥力,還是無法放心。”

翔子遵從指令,開始往幾個人的手腕上纏膠帶。有介能感覺到,為了讓他們盡量自由,翔子綁得很松,但隨著膠帶一圈圈地纏繞,他的手腕已動彈不得。

矮個男人一邊監視翔子的動作,一邊拿起無繩電話。

“都半夜了,還打什麽電話?”

潤也生硬地扔出一句。矮個男人挑了挑眉毛。“正是因為半夜,有緊迫感才好。我想各協會的負責人不會認為這只是個玩笑吧。嗯,安生君,先給你的舉重協會打怎麽樣?”

男人似乎很清楚電話號碼,徑直單手按起鍵來。

正在這時,手腳都被捆住、連站立都很困難的拓馬輕聲嘟囔了一句:“大家向後退一步。”

有介吃驚地看著他,拓馬鎮定地重復了一遍:“向後退!”

有介照做了,潤也和翔子依樣行事。正在按鍵的男人察覺到了他們的動作,轉過視線。

“你們在幹什麽!”

就在這一瞬間,拓馬蜷起龐大的身軀蹲了下來。他用捆在背後的手抻起地毯一端,猛地一拉,地毯上擺放的落地燈倒了下來,寫字台也被拽得移動了很遠。矮個男人失去平衡,頓時仰倒在地。

不能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有介撞向想爬起來的男人。男人再次摔倒在地,而幾乎就在同時,潤也看準從男人手中掉落的槍,一腳踢飛。他剛想踹向那人,忽然表情痛苦地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