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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警視苦惱地說道:“估計是害怕受牽連,都躲起來了。”

這時,一個刑警舉起手。“兇手殺丹羽潤也的時間大概是九點,根據剛才的介紹,兇手騎車兩個小時卻只走了十公裏。雖然可能因為和飆車族發生糾葛拖延了時間,但騎車只走了這麽短的距離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此前用地圖說明兇手逃跑路線的警部答道:“第一,兇手在偷車時可能花了些時間;其次,剛才已向各位提到,兇手在路上買過食物,可能因吃東西而耽擱。最主要的還是兇手對路不熟悉,那一帶路況非常復雜,兇手很可能因為迷路耽誤了時間。”

另一個刑警問道:“如果在十一點時兇手只跑了十公裏,應該在我們緊急部署的範圍內,沒有警察看到她嗎?”

胖警部答道:“沒人報告看到兇手。”他隨即又打開投影儀,在黑板上投射出一幅地圖,接著說道,“但有一點值得注意,在剛進日野市的地方,即這幅圖上標記的S地,警察在檢查過往行人時曾遇到一個由十幾個人組成的飆車族團夥,可能就是剛才說到的那個。這夥人強行闖過關卡,在場警察判斷此團夥和本案兇犯無關,便沒有追趕。”

“兇手是否有可能就藏身其中?”

“據在場警察說,他們完全沒想到一群摩托車裏會藏著騎自行車的殺人犯。但如果飆車族故意把兇手藏起來,也可能躲過警察的視線。”

畢竟這說明警察可能有失察之處,胖警部的回答聽起來有些沒底氣。

“下面,請山梨縣方面介紹兇手的情況。”鈴木警視言畢,山科站了起來。他從仙堂之則被殺一案開始敘述事件經過,並說明他們的推斷——兇手很有可能是仙堂從加拿大帶回的一名女田徑運動員。

“我們認為,兇手的殺人動機是向殺仙堂的人復仇。現在還不能確定仙堂一案是一人還是團夥所為。”

山科又把仙堂曾在加拿大進行運動科學研究、自殺的滑雪選手小笠原彰可能曾在仙堂的指導下服用過興奮劑,以及日本奧委會曾對此事進行調查等情況一一道出。

接著,警視廳的小寺警部站起身,通報了安生拓馬被殺的情況及其履歷,還提到安生用興奮劑的傳聞。

“另外,我們在調查本月九日至十日安生的行蹤時,發現他說了假話。由此可以推斷,安生為了掩蓋自己在做運動員時的不正當行為,潛入仙堂在山中湖的家裏並殺死了他。”說完結論,小寺坐了下來。

會議室裏一片嘩然。大多數刑警此前並不知道全部內情,此時得知許多著名運動員牽涉其中,都吃驚不已。

鈴木警視喊了一聲:“靜一靜!下面要向大家說明丹羽潤也的履歷。”

“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刑警應聲站起,“丹羽的籍貫是千葉縣市川市×××,他是短跑運動員,還在當地高中田徑隊時就非常引人注目。高中畢業後被保送到N大學體育系,後來經常在全國錦標賽和國民體育大會上獲得好名次。大四時,他在全國錦標賽二百米和四百米項目中第一次獲得冠軍,從此在國內比賽中再沒輸過。進入桂化工後,他參加過一次亞錦賽和一次奧運會。三年前退役後,他一直在田徑隊做教練。”

丹羽是從大四開始實力變強的——紫藤思忖著其中的理由,這是否說明那時興奮劑已經開始起作用了呢?其他刑警似乎也注意到了介紹丹羽運動成績的用意。

有人問道:“丹羽上學時去過加拿大嗎?”

膚色黝黑的刑警回答:“現在正在調查,他所在公司的田徑隊說沒聽說過,很可能是本人刻意隱瞞了這段經歷。”

“你把這幾天丹羽的行蹤說一下。”鈴木警視說道。

“是。九日,他和往常一樣參加訓練,在食堂吃完晚飯後回家。他一個人生活,所以沒有證據證明他回到了高圓寺的公寓。十日和十一日也都和往常一樣去公司上班,下午參加田徑隊訓練。十二日一早開始參加訓練,十三日休息。昨天,十四日,丹羽一早就到了宿舍,據說還帶著行李,也就是說,丹羽本來從昨天開始要在宿舍裏住一段時間。”

會議室裏又響起一片議論聲。

有人問道:“他什麽時候決定住進宿舍?”

“田徑隊的伊吹領隊說,前一天丹羽來找他,說要從第二天開始在宿舍裏住一陣子,理由是想盡量和隊員們多在一起。”

“那麽昨晚他就住在八王子?”

“對。”

與會者似乎對被害人這一不自然的舉動感到不可理解,又紛紛議論起來。鈴木警視起身,示意大家安靜,說:“我想大家可能也注意到了,從剛才的通報來看,可以推斷丹羽想逃避兇手的追殺。安生拓馬被殺後,他害怕下一個會輪到自己,這說明丹羽很可能與仙堂被殺案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