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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裏?”母親膽怯地看著她。

“少唆!”玲子舉起菜刀對著二人。他們馬上縮了回去。“要是敢追過來,別逼我下狠手。”說完她就離開了家,狂奔起來。

後來玲子來到東京,靠打零工維持生計。彌補了高中退學這一弱勢的,是她超出常人的美貌。如果她的運氣再好一點,完全有可能站到演藝界或時尚界的華麗舞台上。可是,她並沒有那麽好的運氣,只能在夜幕統治的世界中運用自己的美貌。盡管如此,她每次回到正常世界,還是會趁白天去設計學校念書。這是她最後的抵抗。

就在那時,她遇到了那個自稱相津的男人。她從學校走出來時,一輛高級進口汽車停在了身邊。車窗打開,一個男人探出頭來。“上車,我有事找你。”

玲子至今都不明白,為什麽當時自己沒有無視那個人。莫非是因為男人的聲音裏有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力量?有可能,但那並不是全部原因。更大的理由在於,當時她真的累極了。她真切地感到了極限的逼近。玲子坐上了男人的車。那是一切的開端,或許也是一切的終結。

外面傳來門鎖打開的聲音,緊接著,門被粗暴地打開。玲子回過神來。

“你終於回來啦。”男人走進來,盤腿坐在床上,“不愧是年輕人,體力真不錯。”

玲子默默地披上了浴袍。今晚她並不想讓這個男人看到自己的身體。

“後天就是音樂會了吧。準備得怎麽樣了?”

“好像很順利。據說門票已經賣光了。”

“上回跟你說的門票弄到手了嗎?”

玲子在床上伸出手,拿起桌上的包,從裏面抽出一個信封,扔到男人面前。“GS席位,前邊第二排,最左側。”她說。

“旁邊是通道吧?”男人打開信封抽出門票,一邊查看一邊問。

“沒錯。只要一直往前走就能走到舞台邊緣。那裏有登上舞台的台階。”

“保鏢呢?”

“不在舞台附近。只要行動足夠迅速,應該不會被阻攔。”

“白河光在舞台上一直都是一個人吧?”

“嗯。演奏一小時,休息二十分鐘,然後演奏五十分鐘。演奏時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好。”男人點點頭,把票塞進西裝內袋,站了起來,“音樂會期間,你待在哪裏?”

“應該是後台休息室。”

“盡量離舞台遠點。”說完,男人便準備離開。

“等等,”玲子叫住了他,“到底要發生什麽事?你想幹什麽?”

“到後天你就知道了。”

男人微微一笑,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