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場 圖書室(第6/9頁)

“算是業務上的合作夥伴吧。”

“是的,也就是因為這個關系,菊岡才會收到邀請。”

“最近這兩家公司有沒有鬧出什麽風波?”

“完全沒有,這兩家公司在業界的口碑都不錯,尤其是在出口合作上,關系十分融洽。”

“知道了。該不會是相倉和上田勾搭上了吧?”

“啊,這絕不可能,首先上田是個毫不起眼的男人,相倉絕不會看上他。而且菊岡多疑,嫉妒心也很重,像相倉那種以錢為目的當小老婆的女人,是絕不會做出損害自己利益的事的。”

“我了解了,那就請下一位吧。”

然而菊岡軸承的幾位和戶飼也沒有多大分別。相倉久美因為工作的關系和上田有過接觸,但兩人幾乎沒有交流過。關於這點,菊岡軸承的其他幾個人都可以證明。

金井夫婦關於這個問題的回答也完全一樣,令人吃驚的是,菊岡和金井夫婦說的幾乎一樣,他只知道上田是個少言寡語的人,還是個單身漢,沒有兄弟,父親早亡,只有一個母親住在大阪的守口市。雖然他們曾一起喝過兩三次酒,但根本算不上深交。

除了以上那三個問題外,眾人還被問及有沒有想到誰會殺死上田?但答案都是不知道,他們好像對過台詞似的,一致表示完全沒有想法。

“金井先生,你是幾點趕到一號室的?”

“我聽見相倉君的叫聲大概是一點剛過五分,之後我又花了十分鐘來思考到底該不該去。”

“你聽見男人的慘叫聲了嗎?”

“聽到了。”

“你沒往窗外看嗎?”

“沒有。”

“你又是什麽時候回房的?”

“快到兩點的時候。”

“你往返都經過大廳了嗎?”

“當然了。”

“在這途中碰到過誰嗎?或者看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沒有。”

這可以算是唯一的收獲吧。如果金井所說屬實,那麽從一點十五分到一點五十分,連接九號室和一號室的路線上沒有出現可疑的人。

總之,他們這些人當晚的行動就像是用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似的,且都沒有不在場證明。他們在九點半過後回到房間,然後馬上換上睡衣,遵守身穿睡衣決不到處亂走的禮儀規範,只有金井道男例外。吃過晚飯,客人們就像要冬眠的熊一樣,都窩在自己的房間裏。

或許正因為每個房間都像賓館一樣有淋浴和廁所,才會讓他們如此慵懶。這對於三名生於市井的警官來說有些難以理解。在他們的印象裏,警察學校的宿舍即便是半夜,樓上樓下也十分熱鬧。帶著這個疑問,他們詢問嘉彥,為什麽這些人如此不好交際。

“剛才你也說過了,大家都沒和上田先生說過話。而且一回自己的房間就決不外出,所以什麽也沒聽見,沒看見。自然也就沒有不在場證明,可為什麽大家回到房間後,就不再外出了呢?”

“這個,我想大家都帶了睡衣,但是……”

“嗯,嗯。”

“但沒有準備睡衣外的睡袍。”嘉彥說。雖然牛越等人都點點頭,但還是不明白嘉彥所說的意思。看來自己真是進了皇家別院,說起來,連睡衣都沒準備的自己,不知今晚又會有怎樣的遭遇。

三人又叫來了濱本英子,牛越首先問她那三個問題。

“我沒有不在場證明,一點剛過的時候,我和父親、相倉小姐,以及金井先生在一號室碰面。但你要問我十二點到十二點半的不在場證明的話……”

“除了金井先生外,總算還有別人也走出過房間了。我想你一定有睡袍。”

“啊?”

“沒什麽……你和上田一哉熟嗎?”

“幾乎沒說過話。”

“我想也是。”

“還有一個問題是什麽?”

“你有沒有看見奇怪的人或者奇怪的事?聽到可疑的聲音也請說出來。”

“完全沒有。”

“你聽到相倉小姐的慘叫聲後,就跑去隔壁的房間。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出過門嗎?”

“是的……不,應該還出去過一次。”

“哦?為了什麽事?”

“因為太冷,我被凍醒了,於是打開門出去確認一下那座吊橋關好了沒有。”

“關好了嗎?”

“果然沒關緊。”

“這種事經常發生嗎?”

“偶爾會,如果從塔那邊操作的話,就有可能會關不緊。”

“然後你就把吊橋關好了?”

“是的。”

“那時大概幾點?”

“嗯……應該是聽到相倉小姐發出慘叫之前二三十分鐘吧……我沒有看表。”

“也就是接近十二點三十分?”

“是的,但也有可能更晚一些。”

“請你再詳細描述一下聽到相倉小姐慘叫時的情景。”

“剛把吊橋關緊,屋裏還是很冷,我躺在床上沒睡著,然後我就聽到了慘叫聲。那叫聲實在很可怕,我還在想到底是什麽?就豎起耳朵仔細聽。接著又聽到了好像是男人發出的慘叫聲,這下我連忙起床,打開窗戶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