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場 大廳(第2/2頁)
這聽起來有些諷刺,牛越露出了不快的表情,滿腦子的謎團已經讓他有些受不了了。
“如果按照尾崎君的說法,被害人是站著被殺的,那麽可以根據兇器的位置和角度測算出兇手的身高吧?”大熊漫不經心地問道。
“這案子比我想象得要復雜,簡直就不合邏輯。我剛才認為被害人是彎著腰被殺的,但是刀子插入的位置較高,所以兇手應該不是一個很矮的人,至少這點我可以確定。總之可以先排除那些女人的嫌疑,不過英子是個例外……因為她的身高也有一米七以上。”
“那小矮人理論也不攻自破嘍?”牛越接口說。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一瞬間,刑警們都聞到了一股火藥味。
“還有!”尾崎趕忙打圓場說,“刀子是從右邊插入的,這也是個問題。”
“因為心臟在左邊嗎?”牛越說,“大概兇手太慌張了吧。”
“或許他根本就沒打算刺心臟。”大熊說,“這世上的變態家夥本來就很多。”
“兩位,我的意思是左撇子和右撇子的問題……”
尾崎想要盡量緩和氣氛,但面前的兩人顯然是頂上了。
“不幹了!”牛越說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投降!完全沒有頭緒嘛!這樣下去的話,要是再出事就太遲了。我這就回警署打電話,叫東京的一課來支援。各位意下如何?現在可不是顧及面子的時候了。”
大家都不說話,牛越隨即迅速地離開了大廳。
“或許就我們幾個在這裏查案,的確有些困難。唉!沒見過這麽麻煩的案子。”大熊說,尾崎則是一臉失望。
並非他們無能,而是就他們以往的經驗以及辦案方式而言,明顯不適合處理這類案件。
這個陰郁的早晨,雖然沒有下雪,但天色仍是灰蒙蒙的。大廳裏的客人們聚集在離刑警很遠的一個角落裏,他們一個挨一個坐著,彼此大眼瞪小眼。其中,只有日下的一句自言自語值得深思。
“我想來想去,兇手只能是警察了。”
下午,牛越又回到了流冰館。
“怎麽樣?”尾崎問。
“一句話,他們也沒辦法。”
“什麽?”
“大概是不想讓我們丟臉吧?我把這裏的情況很詳細地告訴了中村刑警。啊,他是我在上次辦理那個赤渡雄造事件時,在東京出差的時候認識的。不過他說,雖然案子很奇特,但只要確定兇手在屋子裏就不用急。”
“他說的也對,但我們目前的問題不是找出兇手,而是防止兇手再次犯案。所以我才厚著臉皮向他求援。”
“真是有勞您了。”
“這種鬼案子,在城市裏常不常見我是不清楚,但在鄉下是絕對不會發生的。所以我才拜托東京那幫人,或許他們比我們更習慣應付這種局面。”
“但是,牛越先生!這可是關系到我們的面子啊!不需要這麽快就舉手投降吧?辦法總是能想出來的,你這樣做,不就等於讓我們承認自己很無能嗎?”
“你說的我也明白,但你想出什麽好點子了嗎?”
“這個……”
“而且就算有東京方面的人來幫忙,我們也不是完全不插手,把這當作合作不是很好嗎?目前主要的目標是防止再次發生殺人事件,面子事小,人命事大。”
“難道還會有人被殺?”
“因為不知道兇手的作案動機,所以我也不敢保證。我覺得還會有的。”
“是嗎!”
“總之我和東京那邊說了以後,他們也說要請我們好好合作,而且已經有辦案的合適人選了。”
“合適人選?是誰?”
“我也不知道,反正之後會和這裏聯系的。”
“怎麽聯系?”
“用電報吧。”
“我討厭這種說法!有不好的預感!他們總不會派個叼著煙鬥的歇洛克·福爾摩斯來吧?如果真是這樣,我堅決反對!”
“哼!如果東京真有名偵探的話,我絕對會請他出馬的。如果真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