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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下來吧。”崔鐵軍對上面說。他看並無危險,打開了暗室的白熾燈。

“操,這是什麽鬼地方啊。”徐國柱走到鐵皮櫃前,用手就要打開。

“慢點,別動!”崔鐵軍在後面大叫。

徐國柱被嚇了一跳,渾身一抖:“嗨,你丫鬧什麽炸啊。”他回過頭說。

“我怎麽覺得這麽不對勁啊!”崔鐵軍說。

“是,我也覺得瘆得慌。”潘江海也在後面說。

“沒事,我心裏有數,你們丫要害怕,就到上面等著我去。”徐國柱大大咧咧地說,“開了啊。”他說著就把手放到鐵皮櫃的把手上,緩緩地拉開。沒想到這一拉,三個人都驚呆了。

鐵皮櫃裏裝的不是別的,而是滿滿的人民幣現金。按照櫃子高兩米、寬一米的體量,這一櫃子至少有2000萬以上。崔鐵軍有點犯含糊,上前又打開了旁邊的幾組櫃子,裏面一模一樣,都整整齊齊裝著現金,總計估算得過億了。

“姥姥的,這麽多錢啊!”徐國柱感嘆。

“操,我說這破房子怪異呢,挺大的地方沒什麽東西,原來這個是他媽重點。”潘江海說,“這得多少錢啊?”他說著就往前湊。

“別動。”崔鐵軍喝止住他。

潘江海被嚇了一跳:“怎麽茬兒啊?怕我揣兜兒裏啊。”他一臉不悅。

崔鐵軍的大腦在飛速轉動著,說實話,面對這麽多的錢,他是真有點犯含糊:“棍子,執法記錄儀帶了嗎?”他問。

“啊?帶了,但是在樓上呢,我拿去。”徐國柱說。

“別,先別走。”崔鐵軍說,“噴子,你的手機能錄像嗎?”他問。

“能啊,怎麽了?”潘江海說。

“你的呢?”他又問徐國柱。

“我的也行,就是效果一般。”徐國柱說。

“好,那咱們現在這樣,你們都打開手機錄像。確保能照到另兩個人,我馬上給單位打電話。”崔鐵軍說。

徐、潘二人都明白了崔鐵軍的意思,就都拿出手機照方抓藥,彼此拿著手機直面對方。

崔鐵軍這時才撥打了林楠的電話:“喂,我是老崔,你快到了吧,對,就是剛才通報的那個地址。對了,通知支隊把攝錄設備帶來,多叫幾個人,再聯系一下銀行的人,帶著點鈔機來。”崔鐵軍掛斷電話,也拿出手機,對著另外兩人攝了起來。

“哎哎哎,你再給小林打一個電話。”潘江海趕忙說,“別讓他帶銀行的,我給我媳婦打電話,她們銀行正需要存款呢。”

警車的紅藍燈光映紅了別墅外的夜色,這次不通知物業是不行了。制服警察、便衣幹探、銀行員工和物業、保安,擠滿了別墅的大廳。三個老家夥舉得胳膊發酸,才把林楠等來。

在潘江海的聯系下,銀行來了一個副行長和三名櫃員,他們人手一台驗鈔機在清點錢款。制服警察拿著攝像機全程錄像。工作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崔鐵軍在門口掏出打火機點了一根金橋,也許是舉手機時間長了,火苗半天都對不上煙嘴兒。林楠見狀,走過來幫他點燃。

“這事兒越來越大了。”崔鐵軍看著滿地的錢說。

“這個也在咱們預料之中。”林楠說。

“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沒辦手續,你們做筆錄的時候,給碼平了啊。”崔鐵軍說。

“放心,我知道。”林楠點頭。

“那個‘耗子’到底怎麽回事?下午咱們跟的人到底是不是屁三兒?”崔鐵軍問。

“應該是。”林楠點頭,“按照‘耗子’說的應該靠譜,我們也是和他談了條件的。”

“別光說銀子,抓到他‘短兒’沒有?”崔鐵軍問。

“抓到了。”林楠點頭,“說來也巧,禁毒支隊的老肖,您知道吧,就走路外八字那個,前幾天抄一個‘冰趴’。”

“冰趴?什麽意思?”崔鐵軍皺眉。

“嗨,就是一幫人找小姐的聚眾吸毒溜‘冰’。”林楠說,“當時‘耗子’就在現場,在老肖他們沖進去的時候,他態度倒是不錯,一下趴在了墻上。等老肖把所有人都帶出去了,他還趴著。老肖踹他一腳,讓他出去,您猜這孫子來句什麽?”林楠問。

“什麽?”崔鐵軍抽了口煙。

“這孫子說,我都變色了,你們怎麽還能看見我?”林楠說。

崔鐵軍一口煙沒吐出去,劇烈地咳嗽起來:“操,這孫子……‘嗨’大了吧……”他笑了起來,但緩過神來他又覺得不對,“他進來之後供的?”

“是啊,他說能幫我們約到那幫玩兒錢的,對方的外號就是‘屁三兒’。”林楠說。

“我說,你就憑著這麽個人的三言兩語,就能確定線索是真的?”崔鐵軍皺眉。

被他這麽一問,林楠也犯含糊了:“這……”

“他現在人在哪裏?”崔鐵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