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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我不想聽這些臟的、臭的,延時是吧,我懂。”崔鐵軍擺手,“說點正事兒,咱們要不現在就把前台給端了?”

“現在?”徐國柱擡手看看表,“別急,咱們怎麽也得等老肖他們快到的時候。這個賓館有鐵鍬的股份,咱老哥兒倆幹不動。”他說。

“哦……哎!我都忘了,那孩子呢?”崔鐵軍突然發問。

“對啊,剛才還在大廳裏坐著呢,怎麽一晃就沒影兒了。”徐國柱也驚訝。

崔鐵軍趕忙撥打小呂的手機,卻發現處於關機狀態。

“操!壞了!”崔鐵軍急了。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前台,服務員一看是他,表情立馬變了。崔鐵軍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哎,服務員,你看見剛才坐在這兒的那個小夥子了嗎?”他問。

“哦,我還真沒注意。”她的眼神遊離。

“說,他在哪兒呢!”崔鐵軍的警察氣一下就冒了出來。

“我……我真不知道……”服務員躲閃著。

“警察,快說,不然帶你走!”徐國柱也走了過來,甩手亮出了工作證。

“啊,警察……”服務員慌了。

“我告訴你啊,你也別打電話,別瞎通知,這事兒跟你沒關系,甭給自己找麻煩。”徐國柱說著狠勁兒就上來了。

正說著,後面有幾個人走了過來。

“哎,我還以為是誰呢,棍兒哥啊。”

徐國柱一回頭,正看到鐵鍬。他調整了一下情緒,撇了撇嘴說:“怎麽著鐵鍬,你丫混得挺牛啊。”他擺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哎,我可不敢,瞧您說的。”鐵鍬的態度挺客氣,“這位也是警察?”

“是,怎麽了?”徐國柱反問。

“嗨,沒怎麽。對,你們幾個,都認識認識,這位就是警察裏最牛×的‘棍兒哥’。”鐵鍬對身後的幾個人說。

“棍兒哥!”幾個人一起沖徐國柱鞠躬。

“操,你丫甭來這套。讓他們丫認熟臉兒呢是吧?”徐國柱把話挑明。

“哈哈哈哈……”鐵鍬大笑起來。

“甭廢話,我們有個小兄弟找不到了。你看見沒有?”徐國柱問。

“哦,就那個小夥子啊,在我辦公室喝茶呢。”鐵鍬回答。

“把人給我帶回來。”徐國柱說。

“行,沒問題,你們兩個,把人給帶過來。”鐵鍬回頭說。

不一會兒,小呂就被從一樓的辦公室帶了過來。

“他們動你沒有?”徐國柱走到近前問。

“沒動我……”小呂有些含糊。

“他們問你什麽沒有?”徐國柱又問。

“沒有。”小呂搖頭。

“那你這麽半天都幹什麽了?”徐國柱問。

“他們……他們就是把我帶到辦公室,給我沏了一杯茶,不讓我出去。”小呂說。

“哦……”徐國柱輕輕地點頭,“行,鐵鍬,你丫還不傻。”他沖著鐵鍬說。

“呵呵。”鐵鍬笑了,“棍兒哥,鬼哥吩咐過,警察我們永遠不碰。”

“嗯,那沒事兒了。你走吧。”徐國柱說。

“呵呵……”鐵鍬笑了,“棍兒哥,這是我的店,我上班兒呢。我倒是想問問,您來這兒是幹嗎來了?”

“我幹什麽來了你甭問,管好你自己就行。”徐國柱說。

“哎,那不行啊,我這賓館要是出了什麽事兒我得負責啊。哎,我問你,他們剛才上過幾層?”鐵鍬轉頭問服務員。

“哦,他剛從五層下來。”服務員指著崔鐵軍說。

鐵鍬說著就要往電梯前走,徐國柱一把就攔住了他:“等會兒,你別幹擾我們辦案。”

“棍兒哥,這是我的賓館,你們不講理得講法吧,憑什麽阻攔我?”鐵鍬說著又往前走了一步,幾乎和徐國柱臉對著臉。

“鬧炸是吧,你過去一試試。”徐國柱也犯起狠來,雙方頓時劍拔弩張。

正在這時,賓館門口想起一片腳步聲。崔鐵軍側目望去,老肖帶著十多名便衣警察闖了進來。

“哎,崔爺,路上堵車,抱歉抱歉。”老肖挺胖,走路確實外八字兒。

“快上樓,人在呢。”崔鐵軍沖他擺手。

鐵鍬見狀,也不敢再阻攔,退到一側惡狠狠地看著徐國柱。

徐國柱沒理他,走到老肖身旁:“派兩個人守住樓梯,再讓幾個人守住那邊的窗戶,這幫孫子都‘嗨’大了,別再有一個跳樓的。”

“行,我明白了。”老肖立即布置人馬。

“走!我帶你學學抓人。”徐國柱拽了一下小呂,他猛一揮手,那樣子像是戰場上指揮戰士沖鋒的領導。

當512的房門被踹開的時候,小呂驚呆了,他從沒見過如此混亂不堪的場景。兩男四女迷幻著,看到警察來了仍未停止動作。崔鐵軍和潘江海雖然久經沙場,但也沒忍住生理反應。令人驚喜的是,那兩個嫖客正是‘耗子’和‘屁三兒’,這回給一窩兒端了。徐國柱推了小呂一把,讓他過去把兩個人銬上,但說了半天小呂也沒動彈。徐國柱撇嘴笑笑,拿過兩副手銬,跨過幾條雪白的軀體,拽過兩個嫌疑人的頭發,給戴上了“背銬兒”。在他的眼裏,那幾個女人的身體和屍體沒什麽兩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