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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有勇氣,有勇氣離開,有勇氣脫離。與那個小子分了吧,你們不是一路人。”花姐說。

“我可以離開,但我媽呢?她需要錢啊。姐,你別管我了,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活著。”小雪努力地露出笑容,“我敬你,祝你生日快樂。”她又舉起酒杯。

花姐笑笑,把酒滿飲。她看看手機,上面沒一條祝福的短信。

在市北區的一棟高級公寓樓裏,劉權等人已經蹲守多時了。他們一直守在5層的樓梯間裏,觀察著對面房間的動向。在504房間門前,有一條兩米長的過道,過道一米多寬,形成了房門與主樓道間的緩沖帶,非常不利於蹲守。劉權看了看表,屋裏還沒動靜,心裏有些著急。

“棍兒哥,能確定屋裏有人嗎?”劉權問。

“我去過物業了,他家的電表還在走字兒。從物業的監控裏看,進去的倆人也沒出來。”徐國柱說。

“要不直接敲門吧。”崔鐵軍說。

“歇了吧您哪,萬一不開呢,你找撬鎖的啊?這是5層。再有個跳樓的,熱鬧了。”徐國柱說。

“操,那也不能幹耗著啊。”劉權嘆了口氣。

“要不這樣,咱們……”徐國柱壓低聲音,對大家說出計劃。

“我看這招兒行。但不能光讓您上,我跟您一起。”劉權說。

“行。”徐國柱點頭。

“哎,我也去。”崔鐵軍和小呂異口同聲。

“操,你們丫以為這是打麻將呢,湊一桌兒啊。”徐國柱撇嘴,“我告訴你大背頭,我還真不是瞧不起你。要論抓人,我們刑警是你們丫經偵的祖宗。”他那德行勁兒又上來了。

要說抓人,徐國柱確實有自信。“大棍子”可不是浪得虛名,幾十年刑偵一線的沖鋒陷陣,給了他豐富的工作經驗,在社會上也算有一號。他將腕上的手表摘下,放在兜兒裏,和劉權緩步走進樓道裏,身後的同事都嚴陣以待。

為了躲避屋內的人從“貓眼兒”往外觀察,徐國柱和劉權蹲在地上,一左一右貼著墻壁緩行,輕輕埋伏在門的兩側。劉權主攻,在開門的一側。這是最要勁兒的位置,只要門一打開,他便將和嫌疑人針鋒相對。空氣仿佛凝固,徐國柱用耳朵貼著防盜門,能清晰地聽到屋裏電視聲的響動和人說話的聲音。他沖後面揮揮手,行動立即開始。崔鐵軍立即拉下504房間的電閘,屋內的電視聲隨之消失。劉權緊張起來,等著屋內的人有所舉動,但奇怪的是,屋內的說話聲也停止了。

時間分秒流逝,屋內一片死寂。長時間的蹲姿讓徐國柱雙腿發麻,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滑落。這時,門裏發出了陣陣腳步聲。徐國柱立即緊張起來,渾身的肌肉也緊繃起來。

“嘩……”房門輕輕地響了一聲,但卻沒有打開。徐國柱知道,這是裏面的人透過貓眼兒在向外觀察。幾秒後,腳步聲又緩緩離開了。

有事兒!徐國柱心裏明鏡兒一樣。一般老百姓,是不會這麽提防的。他輕輕拿出手機,給崔鐵軍發了短信,開始了行動的第二步。

半分鐘後,樓道便響起了亂哄哄的聲音。

“怎麽回事啊?怎麽停電了?”崔鐵軍大聲問。

“我也不知道,好像聞見糊味兒了,是不是線路燒了?”小呂打著配合。

“快查查,看看電表怎麽回事,沒跳閘啊……”後面的偵查員也大聲地說。

樓道另一頭有鄰居好奇,剛要出來便被偵查員勸阻。

504屋內的人再次來到門前,透過貓眼兒觀察,卻看不到樓道內的情況。他又猶豫了良久,才終於開了門。“怎麽回事啊?”他剛發出疑問,門就被劉權猛地拽開。

“警察!”劉權大喊,開門的人立即被按倒在地,徐國柱從地上一躍而起,卻不料雙腿發麻不聽使喚,一下就摔倒在地。小呂見狀,從後面沖了過去。崔鐵軍把電表箱合閘,屋裏頓時亮了起來。

小呂第一次參加抓捕,亢奮地沖在最前頭。但剛一進門就和一個男子狹路相逢。

“警察!”小呂剛喊出聲就愣住了,只見眼前正對著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他下意識地低頭,一把托起對方的手。只聽“咚”的一聲巨響,子彈射穿了天花板。

“操,有家夥!”徐國柱大喊,他跨過劉權,也沖了過去。但門道兒太窄,小呂正在與男人纏鬥,他根本擠不過去。徐國柱萬分焦急,但有力卻無處施展,崔鐵軍也想擠過來,門口兒亂成了一鍋粥。小呂明顯處於下風,男人人高馬大,漸漸把槍口壓低,眼看著就指向了小呂的腦袋。在此千鈞一發之際,徐國柱突然想起了兜兒裏的手表,便猛地拽了出來,攥緊表帶,猛地拿鋼制的表盤砸了過去。這一下可夠狠的,男子的臉上頓時開了花,徐國柱趁機一把拽過小呂,自己撲了上去。他把男子壓在身下,狠狠地砸著對方的手腕,沒幾下槍就掉了。但男子力量很大,一腳將徐國柱踹開,掙紮著起身,猛地往窗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