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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那都猴年馬月的了,早翻篇兒了。”徐國柱擺手。

“甭介,可能在別人那兒翻篇兒了,但在我這兒……翻不過去……”柳爺自顧自地喝了一杯,“你就說那範國慶的媳婦吧,要不是我……怎麽會……”他說著就激動起來,眼淚流了下來。

“我操,你這是幹嗎啊。”徐國柱拍拍他的肩膀,“當時你也是特殊狀態,特殊狀態……”

“謝謝棍兒哥,一直拿我當人看。”柳爺擡起頭,抹了把眼淚,又大笑起來。

徐國柱也笑了起來:“瞧你丫那揍性,跟他媽娘們兒似的。”兩個人又喝了一口酒,“我知道,你現在真的改了,不但幹了正行,不再跟那幫人往來,聽說怎麽著,還弄了個‘的士之星’?”徐國柱笑著問。

“操,棍兒哥,你甭跟我來這套,你肯定是查過我。”柳爺笑著說。

“哎,沒影兒的事兒,我查你幹嗎啊?”徐國柱說。

“那個‘的士之星’是給了我,但我嫌紮眼根本就沒要。你這是通過誰知道的?”柳爺皺眉。

“我……哈哈。”徐國柱用笑掩藏尷尬。

“呵呵,棍兒哥,你查我也是應該的。我底兒潮,要不是你幫忙,人家也不敢用我。但說心裏話啊,你們警察現在是越來越了。就說那些交警啊,碰見違反交通規則的還客客氣氣的,有的還讓人家抽大嘴巴,這什麽事兒啊……要擱二十年前你們那時候,還不直接就上背銬兒了。但你在我心裏,一直是這個。”他說著就豎起大拇指。

徐國柱點頭,拿出一根中南海遞給他:“柳爺啊,有你這句話,我這警察也算沒白幹。那我就直說,今兒個找你,是有事兒求你幫忙來了。”

“有什麽事兒,您盡管說。”柳爺說。

“是這樣,我近一段接了一個案子,有幾個人需要跟一下。但我這歲數已經不行了,所以找你來了。”徐國柱夾了一塊蘿蔔皮,放在嘴裏。

“明跟暗跟?需要幾輛車?”柳爺問。

“暗跟,需要三輛出租車。”徐國柱說。

“呵呵……”柳爺笑了,拿酒給徐國柱倒滿,“棍兒哥,你就甭跟我客氣了,我知道,你們搞的都是大事兒。老規矩,事兒是什麽我不問,你就告訴我怎麽辦就行了。”

徐國柱看著柳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柳爺,在我這兒可以不問,以後再碰上別人找你幹事兒,得問問是幹什麽。”

“是,放心吧棍兒哥,我不會再犯二十年前的傻了,蹲了這麽多年大獄,我可長記性了。”柳爺說。

“具體案情我不能說,但是你得知道跟的是誰。老鬼,你還記得嗎?”徐國柱問。

“是他?”柳爺皺眉。

“怎麽了?怕了?”徐國柱問。

“呵呵……”柳爺笑了,“您都不怕,我怕什麽?再大的流氓也得怕警察啊。”

“行,等你車修好了就開始。包車每天需要多少費用?”徐國柱問。

“費用好說,我給你找倆得力的兄弟,只要夠份兒錢就行。”柳爺說。

徐國柱點點頭,說著就從口袋裏拿出一摞錢。“這是兩千,你先拿著,不夠再續。”他說著遞了過去。

“哎,先不用。”柳爺推辭。

“一碼歸一碼,拿錢,辦事。”徐國柱把錢放在了他面前。

“那也行。”柳剛拿起錢,點出一千,把剩下的推了回去,“一天一結,加上我,三輛車夠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