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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小青?”他問。

小青打量著對方,撇嘴笑笑:“是的,怎麽了?”

那個人正是鬼見愁,他看了一眼小青,沖著鐵鍬走了過去。“放開!”他沖著架著鐵鍬的人喊。

那兩人沒動。光頭一使眼色,他的幾個兄弟便掄起家夥,動起了手。他們下手極黑、極狠,幾下就把兩個人砸趴下了。鬼見愁攙過鐵鍬,捏著他的胳膊看了看:“沒事吧?”

“鬼……鬼哥,沒事。”鐵鍬低頭。

“沒事兒就滾回到車上去,給他媽我丟臉。”鬼見愁說。

一聽說鬼哥,小青身邊的人就變了臉色。鬼見愁這個名字在江湖上還是叫得響的。

只有小青還保持著笑容。“你就是老鬼?”他擡著下巴問。

“呵呵……我知道你,聽說去年在香港鬧得挺歡啊。”鬼見愁也笑了。

“哎喲,這你都知道了。”小青撇嘴,“都是老板吩咐的,我就是照方抓藥。”

“行,既然都是一個老板,我就不多說別的了。你把腿折了的那個醫藥費給付了,咱們就算兩訖了,我不難為你。”鬼見愁毋庸置疑地命令道。

“呵呵……”小青一笑,沖泰格擺手。泰格把一摞鈔票拿了過來,“我剛才是想給錢啊,但你這個兄弟不要錢啊,非要我的命,你說我能怎麽樣?”小青說著,擡手把錢往天上一撒,鈔票頓時散落了一地。

“你這是什麽意思?”鬼見愁皺眉。

“沒什麽意思,你不是要錢嗎?”小青問。

“你要真是想橫著出去,我陪你。”鬼見愁看著小青,眼睛裏泛著冷冷的光。

“呵呵,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小青又笑了起來,他再傻也能看出來,鬼見愁身後的那幫老流氓,個個都是玩命的主兒,“快,給大哥把錢撿起來。”他又沖泰格說。

鬼見愁冷冷地看著面前的這個人,覺得他身上有種病態。

小青把錢湊在一起,畢恭畢敬地遞給鬼見愁:“鬼哥,您收好。”

鬼見愁也不接,讓他的一個兄弟拿了過來。

“行了,那我們走了。”鬼見愁說著就轉過身要離開。

“哎,這麽就走了多沒意思啊!”小青在他身後大喊。

“那你想怎麽樣?”鬼見愁轉頭問。

“咱們不動手了,動手傷和氣。”小青說,“咱們玩玩車吧,看誰能先到那個收費站。”他說著指了指遠方一處亮著燈火的地方。

鬼見愁微微一笑。“行,小子,那今天咱們就玩玩兒。鐵鍬,你丫行不行啊?”他轉頭沖奧迪A8那頭喊。

話音未落,奧迪A8突然啟動,一個急加速就沖了過來。小青的人嚇得往後躲閃,奧迪卻來了一個急刹,穩穩地停在了鬼見愁身旁。

“哈哈,好玩,好玩!”小青大笑,“阿……飛……”他也招了招手。藍色的保時捷也飛馳而來,小青沒有立即上車,而是打開後備廂,拿出了一架飛行器。他操作了幾下,飛行器便迅速升空,“走吧!鬼哥。”他這才鉆進車裏。

鬼見愁也鉆進奧迪,對鐵鍬說:“鐵鍬,你沒事吧。”

“沒事,鬼哥,怎麽著,咱們撞翻了這幫孫子?”鐵鍬問。

“適可而止,別鬧大了。”鬼見愁一邊說一邊系上安全帶。

這時,小青的保時捷突然啟動,猛地沖了出去。鐵鍬也不甘示弱,猛踩油門兒,奧迪A8的發動機發出嘶吼,消失在一片煙塵中。兩輛車頓時追逐起來。

B市的夜色安詳靜寂,兩輛車嘶吼著,像兩道閃電將黑暗劃破。兩車都是3.0T的排量,速度不分伯仲,但保時捷車身較輕,占有一定優勢。泰格不斷變換著車位,幾次都想把奧迪撞到路旁。但鐵鍬也不是吃素的,憑著A8近兩噸的重量,幾次猛撞保時捷的尾部。夜間的街頭雖車輛不多,但也被這兩輛車攪得混亂,一輛巡警車鳴起了警笛,在後面追趕,但沒幾下就被甩掉了。

小青玩嗨了,他一邊操作著飛行器,一邊看著手機上飛行器拍下的俯瞰鏡頭,還讓阿飛開大了音響。“走,從那個地方沖下去!”他突然指著路旁的一處坡地大喊。

泰格不敢怠慢,猛地打輪,保時捷猛地沖了下去。

“他是個瘋子!”鐵鍬倒吸一口冷氣。

“開你的車。”鬼見愁面沉似水,這麽多年他雖然經過了無數大風大浪,但碰到這種瘋子卻沒有幾次。他的這種狀態,竟讓鬼見愁感到似曾相識。

鐵鍬把油門兒踩到了底,眼看著就快到了收費站,不料這時,保時捷卻突然從路旁沖了出來。原來小青一直借助飛行器觀察著地形,抄了一個近道。鐵鍬猝不及防,來不及減速,眼看著保時捷沖著鬼見愁坐的地方沖來,索性猛地加油。奧迪A8往前一躥,閃過了副駕駛的位置,但還是被保時捷撞到了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