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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額差不多就是在澀谷開了一間稍稍豪華點兒的咖啡吧後就沒有了的樣子。”勇磨對楓說。

“因為這些,所以明人目前什麽都沒有繼承,不過這棟房子的繼承權是明人的。當時大家簽過同意書,應該是哥哥保管著。哥哥說等明人到了一定年紀後,他會負責把事情詳細地說給他聽。關於上述內容,楓小姐有什麽疑問嗎?”

波惠發問後,楓回答說:“沒有。”

“我從明人君那裏聽到的差不多也是這樣,他說在高中的時候已經聽公公說過了。”

“也就是說,”勇磨看向楓,轉動著倒有威士忌的古典杯,“你們隨時可以搬到這個房子裏來。賣掉也行。不過那個時候,就得請住在這裏的人搬出去了。”杯中的冰塊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

“不用擔心我,我隨時都能搬走。”波惠淡然地說道,環視眾人,“那目前為止,有什麽疑問嗎?”

因為所有人都保持沉默,波惠又說:“那麽我繼續往下說。”

“這件事大家也都知道,哥哥已經時日無多,在他去世之後,遺產當然會由明人繼承,但在那之前,必須整理好父親的遺產,也就是父親去世時沒能分配的那些東西。如果有人表示自己在父親去世時已經分到過現金了,剩下的就全交給明人的話,自然就沒有問題,但我想一定也有人不這麽想,所以,今天我列好了清單,財產目錄裏沒有這棟房子,以及已經繼承的現金。”

波惠從文件夾裏取出一沓A4紙大小的文件分給了大家,連沒有關系的伯朗也有。

看到內容,伯朗不由得嘆了口氣,不愧是曾經盛極一時的矢神家的主人。掛軸、壺、畫……上面記載了一大列這類物品,甚至還有金佛像。每樣東西後面還寫有估值,有好幾個都是上百萬日元的。

“有這麽多呢,我完全不知道。”祥子皺著眉說,“爸爸什麽時候收集了那麽多……雖然我聽說他買過一些價格虛高的古董還有美術品,但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

“大概是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後期吧,”隆司說,“所謂的泡沫經濟時期。當時多了許多以投資目的收藏古董以及海外名畫的人,還有公司用幾十億日元的價格拍下了凡·高的畫。我想爸爸大概也差不多是這樣出手買了這些東西吧。”

“如你所言,在調查了當時的記錄後,似乎確實有好幾名投資負責人。當時這些人接二連三地出手,放到現在一定虧得很慘。”波惠說。

“當時我身邊就有許多人遭受了同樣的失敗。不過,這些東西在哪裏?”

“全都收在父親書房旁邊的書庫裏。那個房間因為要保管貴重的古書,一整年都保持著一定的溫度和濕度,所以也很適合保管畫以及掛軸。當然,每年我也會把它們從箱子裏拿出來幾次,讓它們通通風。”

“姐姐你早就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了吧。”祥子狠狠地說。

“因為爸爸委托我保管。當時,他叫我不可隨便說出去。”

“至少在爸爸去世的時候告訴我們也好啊。”

“康治哥哥讓我先對大家保密。光是父親的遺囑已經讓繼承變得很復雜,他大概是不想讓事情變得更麻煩吧。我也是同樣的想法。”

“事情確實變得復雜了。”勇磨把文件扔在桌上,“我大致算了算就已經有一億日元以上。這個要怎麽分配,會很麻煩哪。如果全部賣掉,照遺囑說的那樣,明人拿一半,剩下的我們平分倒很容易。”

“這不可能吧。”佐代嘀咕道,“或許也有人想當成收藏品保管,更重要的是征詢明人的意見。”

“我想問一下,”祥子舉手,“我們家參與這個討論有意義嗎?如果接手了‘矢神園’就必須放棄剩下的所有財產,那麽我們在這裏本身就毫無意義。”

“關於這一點也得問問明人的意見。”波惠說,“不過就我個人意見來說,二十年前,事情是以你們接管‘矢神園’,其他人收現金來公平收場的。也就是說,現在大家再次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我認為讓你們加入討論是有必要的。”

祥子滿意地用力點了點頭:“聽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這麽一來,事情就不一樣了。”隆司嘟噥著摸起下巴,“我想要看看那些寶貝……當然我是沒有繼承權的。”

“因為你很了解那些玩意兒呢。”

“也談不上很了解,不過有一陣比較熱衷,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麽,”波惠說,“大家現在就去看看吧?”

“這個好,我也有興趣。楓小姐怎麽說?”

聽到勇磨的話,楓也歡呼出聲:“我也很想去,我想知道爺爺有什麽樣的趣味。”

“我不看也罷,我沒興趣。”百合華站起身,“財產隨便怎麽分,反正我也沒有繼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