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她生命中的那個男人(第4/5頁)

“沃爾特·費恩,”賈爾斯思忖著說,“海倫悔婚,可能會引起他的強烈怨憤。他後來結婚了嗎?”

“沒有,”馬普爾小姐說,“他和他母親住在一起。我周末會去他家喝茶。”

“據我們所知,還有其他人。”格溫達突然說道,“還記得嗎,肯尼迪醫生說過,她離開學校的時候跟誰訂過婚,還是有過瓜葛⋯⋯是個不良青年。我不明白為什麽說那是個不良青年⋯⋯”

“那就是有兩個人,”賈爾斯說,“他們中的某一個也許心懷不滿,也許有些憂郁⋯⋯說不定第一個年輕人有點兒讓人不滿意的精神病史。”

“肯尼迪醫生肯定知道,”格溫達說,“不過不好開口問他。我是說,我對於這位繼母幾乎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要是我去詢問她早年的事跡,是相當合情理的。可我要是想問她早年的風流韻事,就得拿出點兒合理的解釋了。對於一位我都不怎麽認識的繼母來說,這種興趣好像過分了。”

“很可能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查到。”馬普爾小姐說,“沒錯,我想,只要肯付出時間和耐心,就一定能搜集到我們需要的消息。”

“不管怎麽說,我們已經發現了兩種可能性。”賈爾斯說。

“我們也許,我想,還能推導出第三種假設,”馬普爾小姐說,“當然了,這只是一種純粹的假設,但是隨著事情的變化,我想是可以得到證實的。”

格溫達和賈爾斯看著她,略微有點兒驚訝。

“這只是一種推論,”馬普爾小姐有點兒臉紅,“海倫·肯尼迪去印度是要和年輕的費恩結婚。應當說,她並沒有愛他愛得如醉如狂,但一定是喜歡他的,而且準備和他長相廝守。可是,她一到了目的地就撕毀婚約,還給哥哥拍電報讓他寄去回家的路費。這是為什麽呢?”

“我想,她改主意了。”賈爾斯說。

馬普爾小姐和格溫達不約而同地看著他,表情有點兒無奈。

“當然是她改主意了,”格溫達說,“我們都明白。馬普爾小姐的意思是——她為什麽改主意呢?”

“女孩子的想法不都總是變來變去的嗎?”賈爾斯茫然地問。

“那得是在某種條件下。”馬普爾小姐說。

她的話裏意有所指,上了年紀的夫人們總是有辦法不用說什麽就能達到這種效果。

“是他做了什麽事——”賈爾斯含含糊糊地說,這時格溫達突然插話。

“當然,”她說,“是另一個男人!”

她和馬普爾小姐對視一眼,各自都已經心知肚明,而這種默契是男人們無法理解的。

格溫達特別有把握地補充說:“在船上!出國的船上!”

“大概吧。”馬普爾小姐說。

“月光下的甲板上,”格溫達說,“全是那種事。只是⋯⋯他們肯定是真心的⋯⋯而不是普通地調調情。”

“是啊,”馬普爾小姐說,“我想他們是真心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為什麽不嫁給那個小夥子呢?”賈爾斯質疑道。

“也許他並不是真的在意她。”格溫達緩緩地說,隨即又搖了搖頭,“不,我想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還是會去嫁給沃爾特·費恩。哦,當然了,我真是個傻子。他是個有婦之夫。”

她看看馬普爾小姐,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

“準確地說,”馬普爾小姐說,“這就是我要重新描述的那種可能性。他們墜入愛河,很可能愛得不顧一切。可是,如果他是個已婚男人⋯⋯也許還有了孩子⋯⋯而且很可能是個相當有社會地位的人——哦,那也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可是她沒法再去跟沃爾特·費恩結婚了。”格溫達說,“所以她就給哥哥拍了電報,返程回家。是的,一切就都說得通了。之後,在返程的船上,她邂逅了我的父親⋯⋯”她停住了,仔細想了想。

“也不是多麽狂熱的戀愛,”她說,“但他們互相吸引⋯⋯而且還有我在。他們各自都有滿腹心事⋯⋯於是相互安慰。我父親把我母親的事跟她說了,也許她也跟他說了那個人的事⋯⋯是啊,當然⋯⋯”她輕柔地撫摸著日記本。

我知道有一個人——在船上的時候她都跟我說了⋯⋯她愛著一個人,卻不能結婚⋯⋯

“是的,就是這樣。海倫和我父親同病相憐、惺惺相惜,還有我需要照顧,她覺得她能給他幸福⋯⋯甚至她可能會認為她自己最後也能獲得幸福。”

她說完了,使勁兒沖馬普爾小姐點頭,高興地說:“就是這樣。”

賈爾斯看起來有點兒惱火。

“真的,格溫達,這些都是你瞎編的,還假裝真的發生過。”

“就是這麽回事,事情肯定就是這樣的。而且這樣我們又有了第三個‘X’。”

“你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