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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各方面來看,這次的表現還算差強人意……

仲根從櫥櫃裏取出一瓶威士忌,朝杯裏倒酒。這一口酒,是他對自己這兩周來不為人知的努力給予的獎勵。

仲根籲了口氣,這時,他突然想起某件事,蹙起了眉頭。

他花了一段時間處理這件事,如今細想才發現,打從十天前,蓮水就一直沒和他聯絡。上次見面時,看他那宛如染上肺結核般的模樣,以及發燒般的迷蒙眼神,仲根心裏便一直惦記著此事。

突然傳來敲門聲,沒等他應聲,門便自動開啟。

他回身而望,發現妻子瑪麗逆光站在門前。

“咦,你還沒睡啊?”仲根壓抑他那聽起來不太高興的口吻,說道,“真是難得呢。你竟然沒聽我應聲,就直接開門進來。我們在家裏,彼此也該謹守禮儀才對……”

“親愛的……”

瑪麗打斷仲根的話,以沙啞的聲音道。她步履踉蹌地走進房內,面如白蠟。

“怎麽了?”

“警察……”

“警察?怎麽可能?我才剛被釋放。警察為什麽又來……”

“不,親愛的……”

瑪麗的臉龐血色盡失,緩緩搖了搖頭。

“請打開收音機……收音機現在正……”

仲根雙眼緊盯妻子蒼白的臉,伸手打開收音機的開關。

他根本不必調頻道。

每個頻道的播報員,都以激動的口吻播報日軍攻擊夏威夷珍珠港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