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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還要上法庭?”明美把終端問卷扔在了一邊,“少拿這些東西來威脅我。”

“好吧,如果您真的不想去答那些問題,我也不勉強。”廣司岔開話題,“但是接下來我和平築問您的所有問題都是警方的例行詢問,我想您最好認真回答。”

“是關於土屋那個渾蛋的吧。”明美看到了平築翻看的文件夾裏有土屋滿谷的照片,“你們見到我的時候就問我認不認識他。那個渾蛋怎麽了?”

“哦,被看到了啊,本來還想一會兒再告訴您的。”廣司側了一下臉,示意平築把文件收起來,“土屋被殺了,你是嫌疑人之一。”

明美的表情並沒有被這句話激起任何波瀾。

“白川小姐,現在您還要拒絕回答那份問卷嗎?”廣司從後視鏡裏斜視著明美那張平靜的臉,再次問道。

 

一個小時之後,廣司把明美送回了社區的咖啡廳。沙優一直坐在同一個地方等他們回來,面前的咖啡她一口也沒有喝下去。

“田中先生,看樣子很擔心白川小姐呢。”廣司又叫了三杯咖啡,看看時間,已經接近午夜了,“不必擔心,她沒有您說的那樣膽小。”

看來明美偽裝成自己的事情還沒有敗露,沙優略微安心了一些。

“刑警先生,她究竟做了什麽?”沙優急切地問。

“哦,我們似乎有些搞錯了。”廣司放下咖啡,略帶歉意地說,“今天午後的時候,有人發現白川小姐的戀人土屋滿谷在市郊公園遇害了,白川小姐是關系人之一。我們剛剛只是調查了一下她的不在場證明,現在我們已經確認了白川小姐沒有犯罪時間。”

明美對沙優點了點頭。

“田中先生,既然您來了,那麽白川小姐就暫時托付給您照顧吧,如果有必要,警視廳可以幫您申請在奈良的駐留時間。”廣司幾口便喝光了自己的咖啡,付過三人的咖啡錢後,他起身準備離開,“不管怎麽說,土屋先生是白川小姐的戀人,我起初並不想告訴白川小姐到底出了什麽事,或者至少在問詢過後再慢慢告訴她,這也是我開車離開的原因——社區站太嘈雜了,我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讓白川小姐接受這件事,這對我們的調查也會更有利。但後來她看到照片便把土屋先生認出來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的關系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差。”

“冢野先生,沒關系的,”明美開口說道,“您不必擔心我。”

“田中先生,現在白川小姐一定需要一個人來照顧她,拜托您了。”廣司向二人微微鞠躬,然後離開了咖啡廳。

確定廣司開車離開後,沙優狠狠地抓住明美的手臂,她沒時間去管那是不是自己的身體了。

“姐姐,你幹什麽?”明美奮力想要掙脫,“我沒有對警察說多余的話!”

“我才不想管那些事情呢,我現在需要知道的就是你為什麽跟我說謊。”沙優加大了力氣,明美痛得眯起了眼睛。

“我怎麽說謊了!”明美奮力甩動著右手,但根本無濟於事。

“你根本不是什麽矢木明美!”沙優起身拉著明美快步離開了咖啡店,來到了社區站掃描室的門前,“刑警已經認定你和土屋的死無關了,是吧?我的意識現在應該不會再被禁止傳輸了,不管你是誰,我需要你立刻把身體還給我。”

“我就是矢木明美!”剛才的跑動似乎把沙優的力氣用盡了,明美借機掙脫了出來,“沙優姐姐不要說這種讓人傷心的話。如果想要回身體,我馬上就可以還給你,不過不能在這裏。刑警說,直到土屋一案的兇手被抓住,白川沙優的意識才允許被自由傳輸。沙優姐姐,奈良應該有地下傳輸站的吧,我們現在就過去,我現在就把身體還給你!”

明美大聲地哭喊出來,沙優見狀趕忙拉著她離開了社區終端站。

“明美——我暫時還是這樣叫你吧,”午夜的街上行人稀少,沙優扶著明美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拿出紙巾讓明美把眼淚擦幹,“你不必再跟我說謊了。我確實很討厭土屋,也的確想過讓他去死,所以他的照片我家裏一張也沒有,我已經把和他有關的東西都扔得一幹二凈了。”

明美漸漸止住了哭泣。

“所以,明美,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沙優又遞給她一片紙巾,“我想知道,你是怎樣在警車上只看了一眼照片,就認出那是土屋滿谷的?”

“刑警一開始就問我認不認識這個人,文件夾裏的照片自然也是他。”明美的語氣有些飄忽不定。

“那故意不讓我跟你在一起又是什麽意思?”沙優質問道,她確信明美一直都在說謊,“你能告訴我刑警是怎麽確定你是白川沙優的嗎?我是經常使用意識傳輸的人,他們肯定不會僅憑外貌來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