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徒勞無功的報告(第2/3頁)

二、HC(亨利·克拉弗林)於一八七五年七月六日抵達R,同行的人包括範德福夫婦,以及他們的朋友。七月十九日離開,總計待了兩星期。對他的事情所知不多。旁人記得他是個長相英俊的紳士,和兩位L(利文沃茲)小姐走得很近,其他就不清楚了。

三、距離R十六七英裏的一個小鎮F,去年七月時有一位衛理公會牧師,姓名為塞繆爾·斯特賓斯,於今年一月七日去世。

四、斯特賓斯聘用的人姓名為蒂莫西·庫克。他一直到兩天前才回到F。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見他。


“啊哈!”我看到這裏時不禁大叫出來,感到又驚又喜,“現在總算有值得追尋的線索了!”

我坐下來寫了這樣一封回信:


不計一切找到TC(蒂莫西·庫克)。另外,請找到去年七八月HC和EL在S(斯特賓斯)先生處結婚的證據。


隔天早上我收到下面的電報:


TC馬上趕到。還記得婚禮。會在下午兩點到你那裏。


同一天三點時,我站在格裏茨先生面前。

“我來向你報告。”我說。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微笑,然後首度以輕柔的眼神看著自己包紮起來的手指。這樣包紮一定對手指很有幫助。

“我準備好了。”他說。

“格裏茨先生,”我開始說,“你記不記得我們在這間房子頭一次見面時得出的結論?”

“你得出的那個結論,我倒是記得。”

“好吧好吧,”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承認,“就算是我得出的結論吧。結論是:如果我們能夠找出埃莉諾·利文沃茲覺得自己虧欠了誰,我們應該就可以找到殺害她伯父的兇手。”

“你覺得你已經找到了嗎?”

“是的。”

他的眼睛稍微向我的臉靠近。

“好啊,太棒了!繼續。”

“我開始決定澄清埃莉諾·利文沃茲的嫌疑時,”我繼續說,“我有預感,這個人一定是她心愛之人。不過我並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她的丈夫。”

格裏茨先生的視線如同閃電般射向天花板。

“什麽?!”他皺著眉頭驚呼。

“埃莉諾·利文沃茲心愛的人,就是她的丈夫,”我重復道,“克拉弗林先生和她的關系正是如此。”

“你是怎麽發現的?”格裏茨先生質問,口氣中帶有失望和不滿的味道。

“我不打算多說。問題不是在於我是如何得知這件事,而是我如何加以證實。我把這兩人的生活點滴拼湊起來,如果你能過目一下,就會同意我的想法。”我把以下的內容拿到他的眼前。


一八七五年七月六日至七月十九日這兩周期間,倫敦的亨利·克拉弗林以及紐約的埃莉諾·利文沃茲,投宿於同一間旅館。證據是紐約州R鎮的旅社協會登記簿。

他們不僅是同一間旅館的房客,而且彼此多少有些來往。證據是目前旅館R的員工已證實此事,當時這位員工也在旅館R工作。

七月十九日,克拉弗林先生突然離開R。他的離去並不令人訝異,因為很多人都知道利文沃茲先生對英國人極度厭惡,而他正好結束在外的行程,返回旅館。

七月三十日。有人在斯特賓斯先生的客廳看到克拉弗林先生。斯特賓斯是F的衛理公會牧師。F位於R以外十六英裏處。克拉弗林先生在R與一名絕色美女結婚。此事由蒂莫西·庫克證實。他是斯特賓斯先生的園丁,臨時充當結婚見證人,並簽署一份應為結婚證書的文件。

七月三十一日。克拉弗林先生搭乘前往利物浦的蒸汽郵輪。日期由報紙證實。

九月。埃莉諾·利文沃茲在紐約的伯父家中,作息與平日無異,然而臉色蒼白,終日魂不守舍。經由當時服侍她的用人證實。克拉弗林先生人在倫敦,對於來自美國的郵件殷切企盼,但沒有收到任何信件。他將房間裝潢得很高雅,似乎是為了一位女士而準備。經由倫敦線人證實。

十一月。利文沃茲小姐仍然住在伯父家中。她尚未公開她的婚事。克拉弗林先生人在倫敦,顯現出不安的神色,將為女士準備的房間關閉。證實人同上。

一八七六年一月十七日。克拉弗林先生重回美國,住進紐約的霍夫曼旅館。

三月一或二日。利文沃茲先生收到一封署名為亨利·克拉弗林的信件,內容對利文沃茲的一位侄女頗有怨言,抱怨她待人欠厚道。此時家中明顯出現不和氣氛。

三月四日。克拉弗林先生以假名來到利文沃茲先生家裏,希望能見到埃莉諾·利文沃茲。經由托馬斯證實。


“三月四日?”格裏茨先生這時驚呼,“正是命案發生當天晚上。”

“沒錯。當晚登門造訪的李·羅伊·羅賓斯先生,正是克拉弗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