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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大家都有點過分自肅了。”

“那要是再發生類似的情況,就不會有自肅了嗎?”

根津歪了歪頭說:“那……可不好說。”

“我也這麽覺得。體育畢竟不過是娛樂,職業棒球甚至都延遲開幕了,更不用說單板滑雪這種非主流的項目。既不能幫助吃不上飯和失去家的人,也無法救助生病或者受傷的人,只不過是在浪費能量,只能暫時中斷。一定是這樣的。”

服務員將啤酒搬上桌,但是根津卻沒有馬上動手去喝,只是看著杯中的泡沫。

“可能會是這樣,有什麽不滿嗎?”

“不是不滿,我能理解這個結果,所以在比賽中我無論輸贏都不會給誰帶來什麽結果。在我心中的另一個自己也經常在滑的時候在耳邊小聲說:什麽嘛,千晶,你這麽努力圖什麽?你的所作所為一點意義也沒有。”

“體育不是用有沒有意義來衡量的吧。”

“這我知道。根津先生,道理我全懂。不如說正是因為懂得太多,所以才無法埋頭不顧其他地滑。我該怎麽辦呢?”千晶雖然嘴上掛著笑容,但是眼神是真摯的。可以看出埋藏在她心中的陰影有多深重。

根津握起啤酒的杯子。

“也就是說,你暫時不想考慮競技體育?”

“差不多吧。其實說實話,我已經想回東京了。想著在回去之前再滑一次最喜歡的tree run,於是才發現了栗林先生。”

仔細想一想,過幾天就要參加比賽的千晶在雪道外滑本身就很奇怪。

“很多事情都還沒有結論,所以我給自己找了個尋找泰迪熊這個能夠拖延時間的借口。”千晶喝了一口加冰的燒酒,“不行嗎?”

根津嘴裏含著啤酒搖了搖頭。

“明天早上八點到巡邏隊駐所來。”

千晶歪著頭微微一笑,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