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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也心生厭煩,他不能理解,星子究竟不喜歡四坪大和室哪一點。

“總之……我想搬進來這間房間。”

“其實不只是房間的問題,這是單純的象征。”星子自行接受自己的說法。

拓也走向靠窗的書桌,拿起立在桌面上的小相框。照片中是一名三十五、六歲左右的女人和念小學左右的男孩子。

“這是仁科室長小時候的照片吧,他身旁的女人是他母親嗎?”

但是星子沒有回答,從拓也手中搶走相框,然後扔進一旁的瓦楞紙箱,說:“沒有時間了,請你開始動手吧!首先把這個裝了破爛的瓦楞紙箱拿去丟。”說完,她將舊雜志等物品丟進紙箱中。

繼丟瓦楞紙箱之後,星子命令拓也將書櫃中的大量書籍搬進倉庫。拓也以繩索將幾本書綁成一捆,雙手能搬多少是多少。這令他想起了大學時代的打工經驗。

星子說書櫃和電視櫃、影視器材等,她打算自己要用,但拓也一問到床鋪,她的臉色馬上拉了下來。“開什麽玩笑?為什麽我得睡那個人的床鋪?!”

“但是書桌你要用吧?”

“床鋪和書桌是兩回事!”星子怒斥道,離開了房間。

女人真難懂——拓也如此低喃,繼續用繩索捆書的作業,再度環顧四周,然後嘆了口氣。

他心想,果然人人生而不平等。直樹分配到這麽棒的房間,在這麽豪華的宅院中長大。他來到這裏時似乎是十五歲,但這一切並非他特別努力得來的。只不過是他身上流著仁科家的血液罷了。相較之下,自己又是如何呢?自己的父親是個酗酒、無可救藥的男人。因為他要買酒,所以拓也必須壓抑各種欲望,從沒進過柑仔店,也沒有買過塑料模型。

拓也下定了另一個決心,總有一天我要住進這間房間。如果娶星子為妻,這並非遙不及的夢想。拓也心想,書籍大致上整理好了,卻發現書桌底下還有幾本。他機械性地進行作業,無意中看見其中一本的書名而停下手邊的動作。

書名是《撲克牌魔術入門》。他又看了一眼自己剛才用繩索捆好的書。類似撲克牌魔術的書共有六本。這是怎麽一回事?拓也目光落在散落一地的書上,整個人愣住了。

這時,星子進來,問他怎麽了。拓也擡頭看她,說他發現了許多撲克牌魔術的書。

“那也難怪。”她若無其事地說:“畢竟那個人好像很迷撲克牌魔術。他很愛讓人抽牌,然後猜中那張牌的數字,自得其樂。”

“他很擅長嗎?”拓也聲音微微顫抖地問道。

“好像是吧。我沒陪他玩過,所以不太清楚。”星子一臉不感興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