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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搜查重點從注射器轉到軟式網球充氣泵後,探聽小組的工作進行得非常有效率。首先他們查了高柳舞團周圍以及每個舞者的住宅周邊的體育用品店,把最近買過充氣泵的顧客的信息基本全都掌握了。

“從結論來看,最近購買的顧客非常少。”探聽小組的組長神原在會議上這麽發言道,“最近說到網球一般都是硬式的,軟式的也只有中學生會玩玩。因此我們問了曾出售過的商店,他們幾乎都回答是中學生模樣的孩子來買的。”

也就是說,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類似於高柳芭蕾舞團演員們的人物。

他們同時進行調查的還有舞者們身邊是否存在打軟式網球,或者是曾經打過的人。據他們得知的信息,一般只要是專業組隊的人,肯定是有一兩個充氣泵的。

“在演員裏有四個人符合條件,名單如下,這些人和妹妹、弟弟一起住或者曾經一起住過。”

神原鏗鏘有力地讀出了名單,其中有兩個人加賀曾聽到過。

“目前應該這四個人的嫌疑最大吧?”富井說,“現在應該如何是好呢?”

“其實我正想去查一下業余木匠鋪。”神原回答。

“木匠鋪?為什麽?”

“我是看了這個才想到的,”他拎起網球充氣泵,“鑒定報告上也提到,針尖大約幾毫米長,那麽到底兇手是如何把它切斷的呢?”

“原來如此,所以你想到了業余木匠啊。”

有人佩服地擊掌叫道。

“如果是細長的注射用針,那麽應該可以順利折斷,但這個太粗了所以很難做到。要是弄不好這針就沒法用了。”

“用鉗子夾不斷嗎?”富井問。

“要是用鉗子切口就被壓扁了,我覺得應該是用其他辦法。總之切斷針是如此,制作一系列其他裝置肯定還要買別的道具。”

“你們打算從制作裝置的道具入手嗎?”

富井好像對這個設想很滿意,大幅度地點頭後,拍了一下大腿。“好吧,就從這個深入調查下去。”

終於聽到了警長久違的振奮呼聲。

這是昨天晚上搜查會議的一段對話。

然後到了今天——

正當加賀和太田對富井說明風間利之在紐約的生活的時候,接到了搜查總部的電話。年輕的警察手拿聽筒叫了富井的名字。

“我是富井。”他對著聽筒說。下一瞬間他的表情驟然嚴肅起來,“什麽?找到了?矽膠和銼刀……嗯……是嗎,那家店的店主……回來了。好,那麽迅速趕回來進行筆錄!”

掛了電話後,富井的周圍集中了很多警員。

“找到了嗎?”其中一人問。

“找到了。”

“是誰?”

“森井靖子。”

“森井……”

警員們的臉上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這無疑是因為在昨晚列出的嫌疑犯名單的四人當中,她是最不被大家懷疑的一個,連加賀都不太相信。

“真是人不可貌相,特別是女人。”

說到這裏,富井似乎也有著同樣的心情。

“她買了什麽呢?”太田問,“剛才聽你說什麽矽膠銼刀之類的。”

“嗯,就是這兩個,不知道矽膠是派什麽用的,銼刀應該就是用來弄斷針的,連不銹鋼也能切開,這是商店的老板說的。”

如果上述所說的四人中有人去過業余木匠鋪的話,肯定會立刻執行搜查民宅的程序,並希望能盡快得到那家業余木匠鋪的供述筆錄。

“搜查的時候最好森井也要在場。”年輕刑警說。

“她必須得在場,應該這麽說。跟在監視舞團的幾個警員說明一下情況,指示他們回來的時候把森井逮捕回來。”

“知道了。”

在他去打電話的間隙,富井舉起雙手舒展了一下身體。“我不清楚,這個矽膠到底是派什麽用的呢?”

“會不會不是防水用的?”加賀思忖了一下說。“雖然不知道這個裝置是什麽樣的構造,但既然用到了尼古丁濃縮液,就不得不把整個容器封得嚴嚴實實的吧?”

“是這樣啊,應該正中靶心了。”

富井作出開槍瞄準的手勢用手指頂著加賀的胸口。這說明他此時的心情非常好。

然而好景不長,打完電話的刑警轉過身說,

“警長,好像森井靖子向舞團請假了。”

“什麽?”富井的聲音又開始嚴厲起來,“怎麽回事?”

“那是——”

年輕的刑警又在電話裏說了幾句話後,用手捂住話筒看著富井。

“好像從昨天開始就請假了,據說是感冒。”

“昨天也休息?”

“這是經過報告的,有關訓練請假的人我們一定會以某種方式進行確認。昨天傍晚時分田坂刑警應該登門造訪了森井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