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走失的精神病人(第2/2頁)

進到屋裏,裏面有幾個人正在聊天,看到我們進來他們便停住了,都站了起來向陸亦雷打招呼:“小陸,回來了?”陸亦雷向一個看上去很年長的男人笑著說道:“吳老,你們快坐下吧,我是小輩,哪經得起你們這樣的禮遇。”其余幾人都笑了笑說:“陸少,言重了。”然後陸亦雷拉著吳老的手向我介紹道:“吳紹基教授。”我楞了楞,這可是我國心理學界的權威,很多心理學教材都是由他編寫的。然後陸亦雷又給我介紹了剩下的幾個人,我才知道這幾個人竟然都是在心理學界頗具影響力的人,每一個人都著作等身。而陸亦雷向他們介紹我的時候我沒想到居然他們會聽說過我,其中一個叫石宏的中年男子說道:“你就是朱毅?我聽關心提到過很多次。”我笑了笑說:“在您們的面前我可就是麻繩捆豆腐,不值一提的了。”吳老打斷我說:“年輕人,怎麽能夠妄自菲薄呢?我看過你的論文,特別是那個關於行為心理方面的那篇,好像叫《微表情與其相關的心理活動》,對吧?”我心裏有些感動,看來他真的是看過我的論文的,標題都記得那麽清楚。

我忙說:“是的吳老,您的記性真好。”他笑著說:“在行為心理分析方面,我們國家目前尚還處於真空狀態,你的很多論文對這方面的研究提供了極大的參考價值。”我說:“多謝吳老擡愛,那都是我的一些不成熟的看法。”石宏也說道:“是啊,慢慢的加以時日便會越來越成熟的。”陸亦雷這時候才說道:“石教授就是我和關心的研究生導師。”我笑了笑說我早猜到了,石教授是我國催眠領域的第一人,所以才有可能培養出象陸亦雷和關心這樣的催眠大家。

大家都坐了下來,專門有人為大家端上了水果,香煙還有茶水。

陸亦雷繼續著剛才沒有說完的話題,但先頭部分應該是對在座的各位說的:“剛才在來的路上我正在和朱毅談到我們此行到貴陽來的目的。我和他說到了我們參加京城一個精神病醫院時和吳老就‘置入性催眠’的實施存在的問題的一些探討,而我們並沒注意到一邊的那個患有嚴重精神分裂的病人。”他拿起桌子上的香煙,發了一圈,自己也點上一支,繼續說道:“後來我們結束了學術交流便離開了,誰知道,第二天那家醫院就打來電話,詢問是不是有一個病人混著我們的車子給跑了出來,我們也沒太在意,便回話說沒有。但過了幾天,京城發生了一起自殺的案件,雖然警方最後的結論就是普通的自殺事件,但我憑著直覺認為這一定與我們研究的‘置入性催眠’有關。我才馬上又聯系了那家醫院,證實了跑掉的就是那個一起蹲在地上的精神病人,我懷疑我們的談話他全部都聽到了,而他竟然比我們更早一步的突破了瓶頸,把我們的構想變成了現實。”

我打斷了他的話:“你不會是在告訴我,現在正在利用‘置入性催眠’到處殺人的人是個精神病人吧?”他搖搖頭說:“我們也不知道,也許是,也許不是。”我又問道:“有沒有那個病人的資料?”他說有的,但沒有照片,雖然他們曾經和他打過照面,但病人的頭發太長,而且長期並不洗臉,就連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平時都不太願意接近他。大家只知道他是被民政部門收容的,那時就發現他的神智有問題,誰也不知道他的家在哪,有什麽親人,和他說話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根本就無法溝通,更要命的是一身又臟又臭,從來到精神病院就幾乎再也沒有人管他,由他自生自滅。

我問道:“這個病人到底是男人女人?”但還是沒有一個肯定的回答,陸亦雷說是個男人,而吳老則說是個女人,這一點,他們在精神病院也沒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苦笑,如果我們的對手真是這樣一個人,那是多麽的戲劇,一大堆心理學專家讓一個精神病人牽著鼻子到處跑,就是寫成書也沒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