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從方仲興案找突破(第2/2頁)

“因為她和傅春來結婚那麽久了還沒有孩子,真懷上了對她來說是意義重大的。”周憫農說到這兒,申強已經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了:“你是說刪掉的可能是她懷孕的內容?”周憫農說道:“這個我就不好說了,畢竟這也是我們的猜測,下面接著來說第三個問題。”

“第三個問題就是方仲興的死亡時間是在他提交了第二份驗屍報告的三天後,也就是周一下午三點多鐘,申隊,你覺得他選擇這個時間回家洗澡正常嗎?”申強說道:“很正常,因為那天中午出了趟現場,而他的身上還被汙了一身的血漬,還是我勸他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回去上班的。”

周憫農眯起了眼睛:“也就是說周一他上班的時候一切都正常,也沒有什麽反常的情緒和表現,對嗎?”申強苦笑了一下:“是的,也就是這樣為後來被判定為意外事故奠定了一定的基礎。”周憫農說道:“那為什麽你卻堅持不相信他是死於意外?”

申強說道:“是因為方仲萍,也就是他姐姐,晉陽的妻子提醒了我,說她在方仲興生日時送給他的那塊手表不見了,而後來方仲興的妻子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那塊表。我清楚地記得,那天中午他和我分開的時候那表還戴在他的身上的。”

周憫農淡淡地說道:“屋裏還少了其他東西嗎?比如說現金,或者其他貴重物品?”申中回答道:“沒有,就獨獨不見了那塊表。”周憫農說道:“我說申隊,就憑一塊表不見了你就那麽肯定他是被人害死的?”申強咬了咬嘴唇:“你不知道那表對他意味著什麽,他和姐姐的感情一直就很好。更重要的是,那塊表後來竟然在一家典當行裏出現了,我和晉陽想要順藤摸瓜,摸出是誰拿去典當行處理的。”

周憫農擡起了手:“我說申隊你等等,家裏的貴重特別一樣沒少,倒是獨獨少了一塊表,還出現在了典當行。這表很貴重嗎?”申強說道:“這倒不是,但對於方仲興來說,他就是貴重。”周憫農說道:“我們現在不考慮方仲興,就單單說那塊表的事。方仲興家裏難道就沒有比那塊表更值錢的了?”申強回答道:“當然有,連櫃子裏的兩萬現金都還沒有動過。”

周憫農這才說道:“這就對了,如果是我我直接就拿走現金了,有必要拿走手表嗎?要知道現金查起來要難得多,而手表就不然了。假如他拿走手表是有另的目的還好說,拿去典當行出賣,還不如拿現金呢!”

申強苦笑了一下:“就是啊,這也是我所疑惑的,我們追到典當行,典當行的老板說,是個十六七的孩子拿來的,只當了二百元。而那孩子他保證從來沒見過,根據他描述的特征我們也沒找到那個人。所以我認為拿走手表的人應該就是兇手,至少他和兇手有著一定的關系,可是為什麽拿表不拿錢,我就想不明白了。”

周憫農笑了:“申隊,你想過沒有,方仲興真是被謀殺的話,那麽誰會知道周一大下午他會在家裏?”申強望著周憫農:“這一點我也想到了,不過當時我們隊裏知道他出家的人並不少,至少有十幾個,那天出完現場,是當著大家的面我對他說讓他回去洗澡換衣服的那番話的。這兩年我也仔細地排查過,卻沒有查出頭緒。”

周憫農又問道:“從那天的案發現場到他回到家,大約需要多長的時間?”申強說道:“是晉陽開車送他回去的,路上應該需要四十分鐘的樣子。我想過,如果有人通風報信,而正好又有人就在方仲興家附近,那麽這點時間也足夠他們對熱水器做手腳了!”

周憫農點了點頭:“嗯,假如他們是有預謀要殺害方仲興,那麽有一點卻不得不值得我們注意,那就是他們早就算定了方仲興會回家,就算提前有人通風報信也得有人時刻準備著吧?既然是謀殺,就不是隨機的,方仲興出現場是不是真的有必要濺那一身的血,你回憶一下,又或者當時是誰有意當作無意地讓他被血濺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