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個新的思路(第2/2頁)

“如果是換在平時,郭萬雄或許會對這個變了心的女人恨之入骨,可是他在臨死之前,對前妻的恨應該已經放下了!從郭萬雄對女兒的叮囑我們不難發現,其實他早已經知道自己一旦完成了對方的要求,殺了宴和平和郝春玲自己也必死無疑,無論是法律的制裁還是對方的滅口,他都免不了一死!”

盧興微微點了點頭:“人之將死,還有什麽仇恨是放不下的呢,尤其是面對一個曾經受過的女人!”

舒逸笑了:“所以我想,如果你說的那個郭萬雄有接觸的女人存在,而他又給了她一筆錢的話,那麽,這個女人我覺得更可能是郭萬雄的前妻!郭萬雄的記錄一向良好,好兒子,好父親,當然,是不是好丈夫我們不知道,但人的品性擺在那兒,我覺得也壞不到哪兒去,所以我寧願相信他是重情義的,你不妨好好查查!警方要找一個人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盧興尷尬地笑了,他覺得自己這些日子有些失了水準,其實舒逸的分析是很淺顯的,自己為什麽就沒有想到呢?舒逸說得沒錯,從郭萬雄的家庭狀況也好,個人品行也好,都不像是重新在外面有了女人的人,這麽看來舒逸的分析就更加的靠譜。

盧興很佩服舒逸,不管在什麽時候他仿佛都始終保持著冷靜的頭腦。

鎮南方問舒逸今天去查劉慶芳的案子有什麽線索,舒逸苦笑了一下:“我去見了劉慶芳的丈夫和她的女兒,她的丈夫倒還好說話,但她女兒好像對我很是排斥,特別是當我問及劉慶芳為什麽突然改變宗教信仰的時候,她女兒竟然帶了幾分的敵意!”

舒逸喝了一口茶:“劉慶芳的丈夫沒有宗教信仰,他告訴我,之前劉慶芳信奉基督教的時候他也常常陪著劉慶芳去教堂,可有了孩子以後,劉慶芳一度很強勢地要求孩子也跟著自己信教,這讓他有些反感,他認為孩子的信仰應該由孩子有了認知能力會自己決定,而不是劉慶芳這樣強加給孩子。”

鎮南方輕聲說道:“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嘛!”

舒逸笑了:“應該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別忘記了基督教也好,天主教也好,孩子出生以後都要受洗禮,其實從受洗開始,那孩子就已經打上了宗教的烙印。”

盧興好奇地問道:“既然是這樣,夫妻倆會不會因為這個意見相左而會鬧得不愉快,影響了兩人的感情?”

舒逸“嗯”了聲:“他說確實是這樣的,為此夫妻兩人沒少爭執,有時候還會吵上幾句,不過後來劉慶芳妥協了。”

劉慶芳的妥協讓夫妻倆的感情又像從前一樣,不過因為他們冷戰的那些日子,劉慶芳的丈夫沒有再和她去教堂,而且也不讓她帶著孩子去教堂便成了一種“習慣”,她丈夫說他能夠感覺得到劉慶芳的心裏還是有些失落的,可也沒有再說什麽。

小日子過得也蠻平靜,後來他們從縣城搬到了渝市以後,劉慶芳也去過幾次教堂,可不知道為什麽,後來就再也沒有去了,甚至在家也很少見到她做祈禱,用他的有的原話說,幾乎再也沒有聽到妻子提及任何與教會有關的事情。

突然有一天,妻子告訴他,已經再信奉基督教了,這讓他很是納悶,他是一個知識分子,他知道宗教給人帶來的心理依賴並不是說放棄就能夠放棄的,他懷疑自己的妻子是不是遭受了什麽重大的挫折,可他追問了很久都沒有得到答案。

大概是五個月前,劉慶芳開始確實起了佛經,並和他探討了一些佛教的問題,沒半個月,她便去“清涼寺”皈依了,成了一名佛門俗家弟子。

他倒也沒有太多的驚訝,他覺得很可能是在放棄了基督教以後,劉慶芳的內心空虛,所以重新尋找了一種信仰。用他的話說,其實也不能算是什麽信仰了,因為信仰是不能拋棄,不能背叛的。

鎮南方聽到了這兒,他眯起了眼睛:“他提到了背叛?”

舒逸笑了:“他說得也沒錯,換做我們也會想到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