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財鼠(第2/3頁)

孫胖子沒事,我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看他急赤白臉的樣子,我忍不住調侃了幾句,“要報復你早就報復了,還用等到今天?好了,一人一次,互不相欠。”

我邊說邊向短劍落下的方向尋找,在元寶堆裏找了半天,最後在元寶堆後面十多米的地面上,找到那把短劍。

這把短刀竟然從元寶堆中穿了出去,上千個元寶沒有形成一點阻力。我再看劍鋒,還是跟一汪水似的,沒有一點劃痕。

我收好短劍,走到蕭和尚的身邊,“老蕭,熊所長沒事吧?”這時,熊跋已經站了起來,揪著蕭和尚的衣服領子罵罵咧咧的。雖然是剛剛蘇醒,不過看起來龍精虎猛,蕭老道這樣的,隨便打死三五十個都沒有問題。

蕭老道認真和熊跋解釋,不過好像是說不清楚了,“你看他像有事的嗎?老熊,你撒手,我不是說了嗎?我是救你,不是占你便宜。”

“好了好了,有什麽話出去再說。”我拉開兩人,“回去的路堵死了,想想怎麽辦吧。上面水壩的存水要是滿了,都不用開閘,一樣灌進來,到時候誰都跑不了。”

孫胖子走過來時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還能怎麽辦?把石頭搬開唄。”

這似乎是現在唯一的出路了,熊跋終於也放開了蕭老道,我們四人開始清理甬道上面掉落的石頭。搬了沒幾塊,忽然看見有一只肥大得離譜的大耗子從石頭堆裏鉆了出來。我看著納悶,這只耗子肥成這個樣子,那些掉落的石塊怎麽沒砸著它?

更奇怪的是,這只肥耗子還不怕人,好像看著孫胖子特別順眼,一扭一扭地爬到孫胖子的腳面,看架勢是要順著褲腿爬到孫胖子的身上。

爬到褲腿時,孫胖子才發覺,“耗子!”他在地上蹦了幾下,把肥耗子摔到地上。

“辣子,你幫我弄死它!”耗子是孫胖子的死穴,據他說,他只要一看見耗子就渾身發顫。

“別弄死它。”蕭和尚看見這只肥耗子時,眼睛已經發亮,“這是財鼠。”

蕭老道掐著肥耗子背後的肥肉將它提了起來,“呵呵,有了這個寶貝,這趟就算沒白下來。”不過肥耗子對蕭老道相當的抗拒,轉動著它的腦袋不停地掙紮。

孫胖子對耗子心有余悸,後退了一步,怕它掙脫了蕭老道,向自己跑過來,“老道,你拿個耗子顯擺什麽?小心傳染鼠疫黑死病什麽的。不是我說,你直接摔死它不行嗎?”

“我弄死你都不待弄死它的。”蕭老道看著抓在手裏的肥耗子呵呵笑著,“這寶貝比冰大屍還要稀奇得多。”

熊所長看了一眼大耗子,“什麽菜鼠肉鼠的,我教你個乖,這個叫龍貓,我侄女養過一只,和這只一模一樣。”

蕭和尚翻著眼皮,似笑非笑地說道:“龍貓?你說的那種龍貓頭頂上有這樣的金元寶嗎?”說著,扒開了肥耗子腦門上的棕毛。果然,在它腦門的肉皮上有一個黃色的元寶印記,看著像胎記又像疤痕。

我看得稀奇,想要伸手摸摸這只“財鼠”的腦門,沒想到財鼠突然狂躁起來。它身子劇烈地扭動著,齜著兩顆鼠牙吱吱直叫。看架勢要是我敢動手摸它,它就敢張嘴咬我。

這只財鼠扭動得急了,蕭老道一個沒抓住,從他手中掙脫,掉在地上打了個滾,重新爬起來,一扭一扭地沖進了對面的元寶堆裏。

進了元寶堆的財鼠顯得特別興奮,在裏面橫沖直撞,還時不時地把鼠頭露出來,沖著孫胖子的方向一陣抖動。看起來那表情就像是爺爺家養的來福看爺爺時的樣子,骨子裏都透著討好的神情。

我笑嘻嘻地說道:“大聖,它在向你賣萌,怎麽它就對你這麽好?你們倆上輩子八成是兩口子,今天他來尋夫了。”

孫胖子本來也是覺得驚奇,聽了我的調侃之後,他回嘴道:“少來,它和你才是緣定三生,你們倆這輩子就這麽過吧。老道,”他說了一半,又把臉扭向蕭和尚那邊,“這個什麽財鼠是奔著這些金元寶來的?不是我說,你能不能別這麽嬉皮笑臉的?”蕭和尚看著孫胖子一直在笑,笑得孫胖子渾身不自在。

蕭老道打了個哈哈,說道:“你猜的倒是沒錯,財鼠又叫金鼠,數量稀少,生性喜金喜玉,它生來就對金器和玉石有一種病態的癡迷。最難得的是財鼠的嗅覺異常的靈敏,能嗅出地下五百米的金脈。你們民調局裏的資料應該有記錄,元宋之前,抓到財鼠是要作為祥瑞上貢朝廷的。宋律有記載,私藏祥瑞不報者,杖六十,流放三千裏。元律分了幾個等級,南人私藏祥瑞者立斬,元人褫奪家財,流放三千裏。不過就這樣,到了明清兩朝時,也剩不了一兩只了。民國直到解放,再沒聽說過哪裏出現財鼠的蹤跡,想不到今天能讓我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