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巨變

薩巴赫講述伊萬來歷的時候，凱瑟琳和帕克兩個人的反應個不一樣。凱瑟琳女士的反應和阿錯差不多，都是一副在聽故事的樣子。而帕克幾乎沒有什麽反應，明顯是早就知道伊萬家族的事情。

最後，薩巴赫對著阿錯說道：“關於伊萬的秘密，整個暗夜包括我在內，只有不超過十個人知道。見到伊萬的不超過五個人，其中兩個就包括你的父親和安德裏亞斯。說他是暗夜最大的秘密不為過吧？”

看著薩巴赫講述完了伊萬家族的事情之後，阿錯密逢著眼睛看了這位暗夜的領導人一眼，說道：“暗夜的秘密，你們自己人知道就好了，為什麽要把我拖進來？

“因為你早晚都會知道”薩巴赫沖著阿錯笑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你父親知道，安德裏亞斯知道，我想不到不讓你知道的理由。”

薩巴赫說到這裏的時候，廚房裏面的伊萬已經做好了他的俄羅斯大餐。他將眾人招呼坐上了餐桌，將宮廷大餐擺上桌子之後，伊萬拿出來一瓶俄羅斯原產的伏特加，親自給薩巴赫倒上一杯，隨後將酒瓶遞給身邊的少年，替他給其他幾個人也到了一杯。

“本來我這裏還有幾瓶有年份的紅酒，不過今天有上好的魚子醬，還是配上伏特加會好一點。”說話的時候，伊萬已經手舉著酒杯站了起來，笑容滿面的對著薩巴赫幾個人說道：“謝謝你們來看我這個老家夥，為了我們下一次的聚會，幹杯——烏拉！”說完，也不管其他幾個人，直接將一小杯伏特加倒進了嘴裏。

阿錯本來已經舉起了酒杯，突然被伊萬這聲烏拉嚇了一跳。本來還以為這個老頭會和他們幾個人碰碰杯的，想不到他完全就是自娛自樂。不過薩巴赫已經習慣了伊萬的做派，他只是笑了一下，隨後也將手裏一小杯酒喝了下去。

剩下的帕克、凱瑟琳和阿錯三個人略顯尷尬的也將杯中酒喝掉。重新坐好之後，少年開始忙著將盤子裏面的主菜分到各人的盤子裏，就在阿錯剛剛將一口紅菜湯咽下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伊萬對薩巴赫說道：“前幾天，那個叫做門羅的年輕人才剛剛來看過我。想不到沒過幾天你這個老惡棍就跟著出現了，我還問過門羅你什麽時候會來，他告訴我要聖誕節前後……”

伊萬說這幾句話的時候，除了薩巴赫還在慢條斯理的用刀叉切割著盤子裏的牛肉之外，剩下阿錯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放下刀叉，眼睛看著薩巴赫，等著他的回答。

直到薩巴赫將嘴裏的牛肉咽下去，不急不忙的用餐巾擦了擦嘴之後，這才對著伊萬說道：“安德裏亞斯還對你說什麽了？”

伊萬喝了一杯伏特加之後，繼續說道：“他來問我下個名單什麽時候會出來，他來的也及時，最近我還的確有了出人名之前的預感。一年之內應該會有人名交給你們，不過這樣的主動來找，以前好象沒有這樣的先例吧？”

薩巴赫點了點頭，沖著伊萬笑了一下之後，說道：“是我等不及了，最近我也感覺好象有什麽事情快要發生了。所以才讓安德裏亞斯過來看一眼的，不過他去忙其他的事情了，一直聯絡不到他本人，這才親自跑過來一趟。等到聖誕節的時候，我再來找你一起吃火雞。”

伊萬也沒有把門羅的到來當回事，當下給自己和薩巴赫各自到了一杯伏特加，碰了碰杯之後，正要一口喝下的時候，一直都沒有怎麽說話的帕克突然對著他說道：“伊萬諾維奇先生，門羅還說了什麽沒有？比方說他之後要去哪裏，要和什麽人見面什麽的。”

帕克說這幾句話的時候，阿錯心裏就是一陣冷笑。之前從薩巴赫的嘴裏得知，門羅之所以要離開暗夜，就是因為這個外號叫但丁，還有一個叫皇帝的。兩個人要聯手做掉門羅，這才把他逼走的。剛剛丟了一根手指頭沒有幾天，這就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伊萬歪著頭想了一下，隨後還是搖了搖頭，對著帕克說道：“好象還說了什麽，不過也好像沒說。那天我多喝了幾杯，具體說什麽實在想不來了。如果我想起來就告訴老惡棍，他會轉告你的。來，為了門羅那個年輕人的健康，我們再來幹一杯——烏拉！”

嚴格說起來，伊萬老頭並不是暗夜的人。他和暗夜更像是一種相互協作的關系，他每隔一段時間，會不定期的給暗夜一個名單。作為回報，暗夜負責他的衣食住行。他不知道暗夜裏面內部的變化，無意之中喂了帕克滿口的黃蓮。

看著薩巴赫都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帕克苦笑了一聲之後，也舉起來酒杯不尷不尬的喝了下去。看的阿錯心中大笑，隨後他拿過酒瓶，給自己到了一杯伏特加之後，舉起酒杯學著伊萬老頭的樣子，對著他說道：“祝偉大的費奧多爾·伊萬諾維奇長命百歲——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