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裁縫(8)

“是啊,你說的就是薛秋秋,就是老富的妻子嗎。”空悲一邊說一邊看向老富,但突然又一愣,他不是老富,他也不是徐媽媽,他更不是陌白,他們……空悲突然發現自己很傻,竟然理不清這之間的關系。

“我突然想講講戲班的故事。”徐媽媽微笑的說道。

二十八、徐媽媽講的故事

戲班子住在寺廟也有些年頭,說是借宿,也少不了一些香油錢。

戲班子當紅的花旦就是薛秋秋,她當時也就是二十開歲的樣子,相貌甜美,身段嬌人,惹人憐愛,可惜她卻嫁給了一個相貌平平的老富,總會讓人有種委屈的感覺,好在老富是戲班子的老板,這讓薛秋秋在面子上多多少少贏回了一點自尊。他們有一個孩子,當時年齡還小,但這並不證明他們相愛。老富總是時刻注意著與薛秋秋來往的每一個人,薛秋秋對這一點老大的不高興,為此他們之間沒少吵架。

戲班除了他們,就是徐媽媽和陌白,他們負責戲班的後勤工作,雖然不是什麽大官,但是憑著跟老富的交情,他們在戲班裏很有地位。老富、薛秋秋、徐媽媽、陌白是這個戲班的中心人物,他們的命令整個戲班沒人不敢聽,本來他們只是借宿在寺廟,但是他們不安心。不安心什麽?不安心那座古塔為什麽不能進入。所以他們一直在暗中觀察那座古塔,也發現了虛能大師的行徑,而當靜仁、靜忠、靜海進入的時候,老富、薛秋秋、徐媽媽、陌白也悄悄地進入了古塔。

他們本來也是出於好奇,卻看到了虛能虛偽的一面,當虛能揮起那把大斧子砍靜仁、靜忠、靜海的時候,老富、徐媽媽、陌白竟然出於同情奔了上去,加入其中與虛能扭打起來。

徐媽媽講到此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又接著講道:“事情本來應該很順利的就結束,本來應該是大家合夥制服了虛能大師,如果是那樣,這個故事本來應該有個很好的結尾,可惜事情往往並不像人們所預料的那樣。”

人在急了的時候什麽事情都可做出來。靜仁、靜忠、靜海瘋了,他們為了自保拼命地進行著反抗,他們無意中拿起了身邊的剪刀,針,拼命地刺著面前晃動的人影……

一切都歸於寂靜,虛能死了,靜仁、靜忠、靜海絲毫沒感到放松,他們三個人都感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因為旁邊躺著老富、徐媽媽、陌白的屍體,他們是來幫靜仁、靜忠、靜海的,但是他們卻死在了靜仁、靜忠、靜海的手上。

三個人的身上還在滴著血,他們的樣子出奇的可怕,他們還沒有完全從那種殺紅眼的狀態中出來,所以當他們看到躲在一旁的薛秋秋時,靜仁拾起了地上的那把斧子,他已決定不放過任何一個外人。

薛秋秋看著靜仁的時候,出奇的冷靜,仿佛要死的人並不是她。

“你們殺了我的丈夫和朋友。”薛秋秋淡淡地說道。

靜仁舉起了斧子。

“我感謝你們。”薛秋秋的這句話,讓靜仁舉起的雙手停在了半空,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薛秋秋慢慢地走到了老富的身邊,蹲下身子輕輕地撫摸著他那堆滿鮮血的臉龐,道:“他終於死了,我一直在等這一天。”在說完這句話,她突然站起身用力的踢了老富一腳道:“你終於死了!我和你在一起一點都不開心!”隨後她發出了開心的笑容。

靜仁、靜忠、靜海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們並不打算放過她。

“你們想殺我?”薛秋秋反問道。

“你認為現在我們還會讓你活嗎?”靜忠瞪著那雙血紅的雙眼大聲說道。

“你們會讓我活的,因為我可以幫你們。”薛秋秋笑了,笑得很迷人。

二十九、陌白講的故事

陌白發出了一個悶聲,他清了清嗓子,緊接著說道:“下面的就讓我來講吧。”

他們沒有殺薛秋秋,因為她的確可以幫他們,她是唱戲的,平時要化妝,必要的時候也要做些人造臉皮來進行輔助性的工作。所以她的這門手藝很拿手,她用最短的時間為靜仁、靜忠、靜海制做了三個和老富、徐媽媽、陌白一樣的臉皮,經她手制成的臉皮沒有人細看的話是很難分清真假的。老富則將三張臉皮完全的縫在三個人的臉上。那個放滿屍體的地下密道被他們給封上了,那把進入通道的椅子被他們給拆了下來變成了一把普通的椅子,因為他們要保守這個秘密。

隨後的日子,他們找了一個借口帶著戲班遠離了這個寺廟,至於虛能和靜仁、靜忠、靜海他們去了哪,沒有人會懷疑他們的失蹤跟戲班有關系。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本來他們和薛秋秋在離開寺廟後可以分道揚鏢,但是……

沒有人知道那個該死的帳本是如何出現的,只是他每次的出現都會帶著一條戲班裏的人命,而帳本上的名冊中也會多了一項記載,戲班因此而大亂。只有他們四個人明白這個帳本的由來,但是他們也不知道它是怎麽出現的,他們開始害怕,他們突然發現這個世上真的有許多解釋不了的現象。好在惡運始終沒有降臨在他們身上,他們發現那些死了的人都是想要逃走或者是喜歡獨處的人,而他們四個經常在一起的人最成了唯一四個沒有死的人。他們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們明白一點,就是他們四個不能分開,他們做了一個決定,四個人同時來到了京城,而且那個該死的黑色帳本由四個人分開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