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男朋友(第3/4頁)

“你最後見到她是在什麽時候?”

“是她被害的那天晚上,六月十二號。”“還記得當時你們都說了些什麽嗎?”“當時她接了一個電話,說她班裏有個學生遇到了點困難,需要她的幫助,於是她就出去了。”“當時的具體時間還記得嗎?”“晚上七點半,我們剛剛看完新聞。”張雨澤說。“她晚上出去你沒有阻止嗎?我的意思是,當時還下著雨。”“她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學生遇到困難她更不會袖手旁觀。”“以前她晚上也獨自出去過嗎?”“有過。我說過了,她是一個熱心腸的人,有需要她幫助的,她是決不會袖手旁觀的。”“之前她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比如突然表現得有些慌張?”“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我只是懷疑之前兇手就跟蹤了她。如果她發現的話,或許會表現出緊張的情緒。”“沒有,她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表現出緊張的情緒。如果真的有人跟蹤她而被她發現的話,她一定會告訴我的。”“那她平時都做些什麽?”“我和她的生活相對比較單調,每天就是上下班,學生的作業和學生的事幾乎占用了我們所有的時間。”張雨澤說,這時他又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我們沒有過早要孩子的原因,我們根本沒時間去養孩子。”

“她難道就沒有什麽娛樂生活嗎?”高峰接著問。張雨澤搖了搖頭說:“我們最多的娛樂就是看電視,她偶爾也會去做做美容,只是次數很少。”高峰想了想,感覺這時沒什麽可以問的了,於是講道:“可以讓我去她房間裏面看看嗎?”

“請便吧。”張雨澤無所謂地說。高峰在房子裏面轉了起來,仔細看了看第一個受害人生活起居的地方。可以肯定,這一個月來,房間裏面的擺設和受害人生前沒有多大區別。他最後又翻看了一些生活照,然後就向張雨澤告別。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抓到那個兇手的。”胡兵臨走時,再次講道。

“希望吧。”張雨澤對此似乎不抱太大的希望,他知道,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上車之後,蕭月突然講道:“或許我們可以從受害人最後通話的電話來找到一些線索,至少可以知道是誰打的電話,也好知道受害人去過了哪裏。”

高峰苦笑一聲說:“如果真的能從電話上找出線索的話,你以為警察會不去做嗎?”說完瞟了胡兵一眼。

“你們查了她最後通過的電話嗎?”蕭月向胡兵問道。“我們去通訊公司查過了吳君麗的通話記錄,最後和她通話的手機號是用假身份證注冊的,之後就沒再使用過,我想一定是被遺棄掉了。”胡兵說,“現在可以肯定,那個人根本不是學生或者學生家長,非常有可能就是兇手,要不然也用不著以假身份證注冊一個手機號,她和兇手原本就認識。”

“你的意思是說吳君麗欺騙了她的丈夫,她出去根本不是因為她的學生需要幫助?”蕭月問道。

“除非她丈夫沒有向我們說實話。”胡兵說。

高峰講道:“我可以肯定她丈夫說的全是實話,並沒有對我們有所隱瞞,是她欺騙了自己丈夫!”

“為什麽?她為什麽要騙他?”蕭月問。“這正是我們要搞清楚的事。如果我們能知道最後和她通話的是誰,她為什麽要欺騙自己丈夫,她又去過了哪裏,案子也就水落石出了。”高峰說著看了胡兵一眼,“或許如你所說,那個人就是兇手,她和兇手認識!”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蕭月盯著高峰說。高峰點頭,示意蕭月說出來。

蕭月接著講道:“你們說兇手會不會是她丈夫?”“為什麽?”胡兵問道,他有點被這個大膽的假設嚇著了。“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死者的丈夫兩次提到孩子的事。我想,這正是他們矛盾的根源,一個想要孩子,另一個卻不想要孩子,兩人的關系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麽融洽。我的意思是,他們之間積怨已久,丈夫對沒有孩子的事耿耿於懷,於是就設下了這個圈套。他用假身份證注冊了一個手機號,半夜給妻子打電話將其騙出,然後痛下殺手,再編一個故事來騙我們!”

“精彩!”高峰忍不住為蕭月的推論鼓掌。“天呀,你是怎麽想到這些的?”胡兵驚訝地叫道,接著激動地扭頭沖高峰說:“有這個可能,我們應該盡快控制他,帶他回去調查!”

高峰輕輕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那後面的兩起命案呢?我可以肯定,前三起命案是同一個兇手所為。如果說第一起命案是一個積怨已久的丈夫設計殺了妻子的話,那後面兩起命案又怎麽解釋,他為什麽要殺了她們?”

“因為……”蕭月想了一下,“這還是他的計策,接下來的一個月內,他又殺了兩個人,給我們造成一個連環殺人案的假象,其實全都是他做的!他這麽做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引開我們的注意力,把我們的視線轉到其他地方去。你們沒注意到嗎?那家夥對能不能破案一點也不關心,他認為我們永遠也抓不到兇手,這全都是因為他才是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