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犭龍鎖

夕羽惠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風幹雞,我也感到奇怪說道:“鎖?這裏除了怪蛇和那種怪樹哪裏有什麽鎖?小哥你看錯了吧?”

他指著那些樹上的怪蛇問我:“你看到那些蛇鏈接的方式有什麽不同了嗎?”

“一條蛇咬住了另一條的尾巴。”我回答道。

剛剛緊張四爺根本沒有多想,現在經他這麽一問我也開始思考這樣的連接方式的確很是詭異,其實在很多神話傳說中就有這樣的故事。北歐神話中,邪神洛基的三個兒女之一巨蛇耶夢加德,就是一條能以身軀包圍整個世界,並且以嘴巴在另一頭咬著自己的尾巴的巨型生物。但是最著名的還是印度的銜尾蛇。這是一個自古代流傳至今的符號,大致形象為一條蛇或是龍正在吞食自己的尾巴,結果形成出一個圓環其名字涵義為“自我吞食者”。這個符號一直都有很多不同的象征意義,有意為這代表重生或是不死,有的則說其寓意為無限循環等等。而當中最為人接受的是“無限”、“重生”等意義。我努力的想但也想不出為什麽這種蛇在這裏要以這樣的方式連接在一起。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風幹雞,他淡定地說道:“那些蛇就是一把犭龍鎖!”

“這怎麽可能?這些蛇雖然鏈接的方式古怪但傳達的應該是一種信息。”我反駁道。

夕羽惠朝我搖搖頭:“這的確是一把鎖!”

風幹雞接著說道:“犭龍鎖就是一把由龍打造成的一種鎖,而這蛇又叫地龍。傳大禹就曾使數條巨龍做鏈用犭龍鎖將惡獸夔鎖在了峰山。明朝時也有劉基用九條連環鐵索鎖住黑煞惡蛟的傳說,才保了一方的安定。而這裏的犭龍鎖是一種最古老的犭龍鎖,用這些有生命的地龍前後相互銜接使這犭龍鎖更加緊密也更加歹毒。咱們現在的這個位置又是風水中的斷龍口,意味只進不出,進來了就別想再出去了。”說著他嘆了一口氣。

風幹雞這段話給我帶來了極大的沖擊,如果這些蛇就是那所謂的犭龍鎖那這些蛇是怎麽被做成鎖的?讓這麽一大群活的生物這樣千百年來聽從指揮讓人很難想象。雖然以前我也曾聽過一些諸如此類的事情但和現在眼前的犭龍鎖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小的時候我聽奶奶給我講過下鎖蠱,就是對人下蠱後使他變為半人半屍的人毫無意識,除了下蠱人和主子外對他人異常的血腥,專門以活物的肉為食。這一類往往也是用在守陵或是護家。但這種蠱當體內中的“人”命數已盡時就會慢慢失去效力而逐漸真正的死去。所以現在很多考古工作中在一些風水寶地的墓穴附近都會發現幾具無名屍體。剛剛風幹雞的表情我看的清楚,一路遇到那麽多危險都沒見風幹雞沮喪過他剛剛嘆氣不禁也是我緊張起來,難道這次我們白跑一趟?那四爺怎麽辦?

我忙問:“小哥既然是鎖那就肯定能打開,我聽你的意思是咱們過不去了?那四爺怎麽辦?”

“解開這把鎖需要以活人血祭祀,把血喂給那條守中的地龍所就能打開。這裏的每一條地龍都是一把鎖也都是鑰匙,但只有一條守中的地龍才是真正解開犭龍鎖的鑰匙,如果在解鎖時發生錯誤這裏所有的地龍都會咬向這裏的所有活物,我們就會和他們一樣。”說著他指了指橫在哪的幾具屍體。

我打了個寒顫,這裏能目測的蛇沒有幾千但是幾百是肯定有了,那些在周圍看不見的蛇更是不計其數了。我們成功解鎖的概率估計比中彩票低不了太多。如果我們一旦開錯鎖那絕對是被那些蛇咬的透透的了。

剛剛一直沉默的夕羽惠帶著那標志的微笑走過來對我們說:“他只說對了一半。這個犭龍鎖的確一時難以破解,但是並非無懈可擊。那些屍體有被蛇咬到的,但是也有幾具是被腰斬一樣斬身而亡。如果這真的是他說的犭龍鎖,那這裏的守中一定不是一條普通的地龍而是一條巨蛇!只要找到巨蛇我就有辦法解開這把犭龍鎖”

這女人從開始就很神秘,不僅能說一口流利的東北普通話而且又很了解這些奇門異術,現在又把一項牛逼的風幹雞扳倒著實讓人另眼相看。

我們在這裏討論的激烈,夕羽惠讓他的人以這裏為圓心在十米的範圍內尋找有沒有更大的怪蛇。我突然發現好像少了點什麽。原來一直沒看到大凱。我四下看看大凱居然跑到了四爺被包住的那棵樹上在四爺身邊守著。真是革命戰場換真情啊,四爺戎馬生涯大半輩子身邊的人各個對他忠心耿耿,在現在這個人情冷漠的社會中顯得越發珍貴。

我走到樹下叫大凱下來,大凱遲了好久才從樹上下來。然後偷偷的在我耳邊說:“四爺說向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