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三個假設

夕羽惠話音一出,風幹雞將要伸進洞口的手就停留在了洞口的上方。從我這裏的角度看去,那條迎面撲來的龍非常的立體,就像要吞下風幹雞的手一樣。

我把目光投向了夕羽惠,只見她在輕輕撫摸,石墻左側的一面玉璧。神情很緊張的在四下觀察著什麽。

“這裏的玉道好像變寬了。”她對我們說到。

眼鏡和風幹雞聽她說完,大概也注意到了這裏的變化,都對著玉璧開始了仔細的推敲。可能是我太愚笨了,看了幾次都沒有發現,究竟這裏的玉道哪裏變的寬了。最後還是夕羽惠將我拉向貼近石墻的玉璧旁,讓我將眼睛貼在玉璧上,然後向前看去。

我發現前面的玉道變的窄了!單單是我們所在的這5米左右距離的玉道,看上去比前面的玉道寬了一點,寬的也不多,大概也就是多了一人的立地面積吧。

我對她說道:“到底是玉道變寬了還是變窄了?咱們要是這樣用目測根本不能判斷啊。”這時我就想到了虵國人善用的那種“障眼法”,莫不是這條玉道又運用了那種方法在迷惑我們?

我把我的想法對夕羽惠說了,她回答說:“這裏不是什麽障眼法,而是玉道真的變寬了。不信你可以摸一下視線觸及不到的地方,是不是有一條較為明顯的弧線?”

我這次為了避免那種“障眼法”,我幹脆直接將手貼在玉璧上,一邊走手一邊從玉璧上滑過。玉璧上非常的濕潤,手剛剛碰觸到,就有水珠黏在了上手。我走的很慢,生怕錯過了那條“弧線”。結果還是很快就發現了夕羽惠所說的那個弧線。

這是一個很平滑的弧線,從前面的玉璧上均勻的展開,連接著後面的玉璧。看來真如夕羽惠所說,這裏應該是漸漸變寬。“剛剛你們檢查玉道的時候沒有發現嗎?”我問道。

夕羽惠和眼鏡相互看了看對方,然後都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問題就出現了,這玉道難道看到我們之後,突然就變寬了?這也太天方夜談了。龍玉的硬度我們都是見識過的,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怎麽可能把這玉道拓寬出一人的寬度?真見鬼了!

他們幾個還都是很鎮定,夕羽惠和眼鏡可能見玉璧上沒有什麽線索,兩人便退回到了那石墻的旁邊,在哪應該是用日語交換對玉璧的看法,因為我看到夕羽惠時不時的將手指向旁邊的玉璧。風幹雞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發呆的盯著那石墻上的洞口,一動不動也不和我們說話。

“那墻是什麽材質?你們包裏不是還有雷管,咱們直接把墻炸開你們覺得靠不靠譜?”我對他倆說道。

眼鏡搖了搖頭說道:“這堵墻是金剛精而造,硬度遠遠超過了玉道內的龍玉。雷管就算對龍玉管用,那對這堵金剛精墻也是毫發無傷。你的這種想法並不可取。”

“什麽又是金剛精?念佛的?”我迫不及待的追問,我們家可以說是與佛結緣,我媽他們家集體全部信佛,奶奶更是虔誠的佛教徒,家裏關於佛教的東西基本上滿屋都是,什麽金剛經之類的數不勝數。她甚至還把一間臥室單獨空出,裏面就是供養著一尊大金佛。說是金佛,其實估計也就是佛的外表上上顏色罷了。我只知道那是老爺子,也就是我爸從什麽不知名的寺裏,幫我奶奶請回來的。當時還有幾個和尚去奶奶家做法。平時那間屋都是避光的,一般人奶奶都不會讓他們進去,門上始終掛著一把大大的鎖。只有每次我去,她才總是催促我,去給佛爺上幾柱香。但是上完香之後,她也就很快的把我從那間屋子請出來了,所以裏面具體什麽樣子我也記得不清了。剛才眼鏡這麽一說,我才意識到我也是有半個信仰的人,所以我更堅信了在佛祖的保佑下,我們這一趟一定可以逢兇化吉!

他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才慢慢說道:“金剛精是一種非常特殊的材質,沒有人知道它真正的材質是什麽。它既不是金屬,也不是平常的土質,在我的理解中它是介於這二者之間,因為它兼顧了他們二者的共性。金剛精的調制方法,甚至是配置用料,至今都是一個謎。這種金剛精在北宋時期就開始被運用,一般都是用做墓室中的夯土層,頂上有機關保護。所謂夯土層墓室的核心防線,說的通俗一點就是一層硬土,一層堅如磐石的硬土。用金剛精制成的夯土層,即使被工兵鏟敲到,上邊只有一個輕微的白印出現,幾分鐘之後這個白印也會消失,從而恢復成原來的模樣。有些盜墓賊在地上發現了古墓上面這層夯土層,用炸藥炸也是毫不辦法。傳說這種土是古代一個叫做鬼遜的人調配而成的,據推測裏面混合了一些糯米汁,還有童子尿等等紛繁復雜亂的東西,比現代的混凝土都結實無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