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置之死地

虎子整個人被狼王這一口完全咬碎了,身體從胸腔處被咬成了兩半,體內的內臟散了一地,腸子都拖在了地上,狼王胸前銀色的毛發也被虎子身體中噴出的血,染成了血紅色,看起來更是讓人後怕。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瞬間被一只狼咬成了兩半。那種血腥的場面讓我毛骨悚然。特別是虎子的身體被咬成兩半落在地上時,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哀怨的望向了我們,而且身體居然還有輕微的抽搐。以前我聽奶奶說過,有些怨念極重的人,在死後因為怨念未消便會出現“留陽”的狀態,意思是魂魄還停留在他的身體內,並沒有完全脫離肉體,所以死後不久時,人還會有輕微的動作甚至是意識。後來我知道瑞典的一個科學家也曾經做過類似的調查,在給死刑犯執行完死刑後,他在死刑犯身邊呼喊罪犯的名字,已經被擊斃的死刑犯居然還會回答他。這被總結為短暫的意識留存。這也被認為是靈魂可以獨立存在的一個例子。不管是怎麽解釋,虎子人已經死了。而且死的非常淒慘,幾乎是以一種被腰斬的方式死去的,虎子在臨死前還一直受到了傷口帶來的極度痛苦,況且他這次只是我們的向導,要說應該死的人,也輪不到虎子。想必虎子在死時,確實帶有極度的怨念。

就在我還在遊神的時候,迎面就是一陣疾風而過,整個人馬上恢復了精神,我恍然一看,銀色狼王急速的向我這裏奔來,夕羽惠正大喊著讓我躲開,她拼命的向我這裏跑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狼王已經躍起身子向我撲了過來,我下意識的向後倒退了幾步,可能是因為遇到危險時的條件反射,我手中的槍不自覺的開了兩槍,這兩槍恰好打在了狼王的頸部,狼王身體吃疼,咬我的巨嘴頓時合攏,可是身體卻重重的砸向了我,狼王的吻鄂正好頂在了我的胸前,我直接被狼王撞得飛了出去,也不知道在空中飛了有多遠,之後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眼前瞬間就是一片的漆黑,什麽東西都看不見,整個人就像是失明了,耳朵甚至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響,大約過了一分多鐘之後,我的視覺和聽覺才得以慢慢的恢復。當時身體已經完全麻木了,我甚至感覺不到疼。但是五臟六腑就像是被撞散了一樣,自己體內感到非常的難受,和狼王撞擊的那一刻,我幸好還是用雙臂護住了胸口,狼王的吻鄂並非是直接砸在了我的胸口,不過此時我的胸腔一陣陣發悶,呼吸起來亦是非常的困難。四肢也已經完全沒有了知覺。

大凱這時過來並沒有馬上的將我扶起,而是先問了問我身體如何,我現在根本張不開嘴,身體也完全不聽自己使喚,於是只好朝大凱眨了眨眼睛。大凱立即會意,幫我檢查身體有沒有骨折的跡象。

我轉動眼球,看到此時夕羽惠和狼王正纏鬥在了一起,夕羽惠表情看上去十分的兇悍,眼睛瞪得很大,嘴角緊閉眉頭緊鎖,一副吃定了這狼王的樣子。她的龍刺已經紮在了狼王的身上,一團紅色的鮮血染紅了狼王的毛色,而夕羽惠則緊握住龍刺,掛在了狼王的身上,狼王使勁的擺動身體,想把夕羽惠從它身上甩下去。狼頭也不住的回頭想要撕咬夕羽惠,好在夕羽惠的龍刺刺在了,銀色狼王的身中處,狼王幾次回頭撕咬,都是無功而返。可是,夕羽惠也只能一直努力握緊龍刺掛在上面,並沒有什麽機會進攻狼王。狼王跑起來一顛一顛的,夕羽惠就像是掛在它身上的一面旗,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

而不遠處的風幹雞正試圖接近銀色狼王,可是狼王就像是明白風幹雞的意圖一般,一面極力甩下掛在它身上的夕羽惠,一面身體有意的遠離風幹雞,使之與其保持一定的距離,從而避免風幹雞突然向它殺來,造成腹背受敵的情況。我看到風幹雞手中的短刀一直緊緊的握著,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狼王,伺機找機會向狼王襲擊。

說狼王是狼精一點都不過分,狼王見既不能把夕羽惠甩下來,又不能咬到她,於是幹脆身體一翻要在地上打滾,這要是被狼王壓住,估計不死也殘廢了。夕羽惠反應極快,雙腿踩住狼身用力一蹬,雙手借勢將龍刺拔了出來,身體在空中一個翻騰,在狼王滾動身體之前,從它的身上跳了下來,有些踉蹌的落在了地上。

狼王就像是算準了夕羽惠會從它身上挑落,身體只是在地上滾了擦了一下,然後頭部立即向前一探,後腿猛地蹬地,咆哮著便向夕羽惠沖了過去!夕羽惠本來下落時就沒站穩,這時狼王突然沖向前,完全沒有任何的防備,她身體只得向側面一滾,想躲開狼王這波攻勢。可是狼王畢竟是身長體寬,雖然夕羽惠反應極快,並沒有被狼王咬到,但還是在側翻的時候,被狼王重重的撞了出去。身體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滑出去大約有三四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