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蛇梯

還記得我們在騰龍山的時候,在被那種亃猿逼到山洞之時,我們幾個人就是抓著山洞之上吊著的那些地龍,從那裏逃出來的。雖然已經過了這麽多年,可是當時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我還是記憶猶新。

現在我們要爬到這棵巨樹的上面,就必然用通過那些吊掛在樹枝上面的地龍。就是不知道這裏的地龍,是否有當年那些“嵌在”洞口頂端的結實了。

夕羽惠接連折斷了三根光棒,並將一根光棒遞給了我。因為巨樹確實是起到了遮天蔽日的效果,在巨樹的下端,僅僅有些許從樹上吊掛地龍縫隙穿過的光線,光線真的是一縷一縷的從上面照射下來,僅僅憑借這些光線,根本不足以照明,更不要說看清周圍的情況了,所以夕羽惠才又折斷了三根光棒。

地面所發出的那種震動感覺,一刻都沒有停止過,只不過在我們到達樹下之後,可以感覺到那種震動之感,比之前輕微了許多。擡頭向上看,只能看到垂下的地龍,還有粗壯的樹枝,也不知道這棵巨樹此時是否依舊在不斷的生長。

風幹雞的動作很是麻利,在來到樹幹之後,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再次抽出了自己的短刀,身體猛地一躍,短刀順勢插進了樹幹之中,身體借助短刀插在樹幹的支撐點,懸空向右側一蕩,人就落到了旁邊的較矮的一根樹枝上面。他落地之後,就回頭看了看我和夕羽惠,並讓我們像他剛才做的那樣,爬到那根樹枝上面,再從樹枝向上爬去。

也許知道我身手不怎麽樣,所以夕羽惠紮穩馬步,讓我踩著她交叉的握住的手先跳上去。這個時候也沒必要客氣了,畢竟如果沒有人幫忙的話,以我的彈跳能力,不太可能從原地跳到風幹雞插入短刀的地方。

於是我就按照夕羽惠的說法,助跑之後踩住她交叉握住的手掌,她同樣向上一擡,接著這股力量,還才抓住了風幹雞插在樹上的短刀,而風幹雞則伸手抓住我,並將我拉到了樹枝上面。

比起我這種笨拙的動作,隨後的夕羽惠動作輕盈的多,只見夕羽惠助跑之後,身體躍起雙腳接連借勢在樹幹上踏了兩步,便輕松地抓住了插在樹上的短刀,在向我們這根樹枝跳來的時候,夕羽惠還不忘順手將風幹雞插在樹幹上面的短刀拔了下來。整個動作非常的連貫,就像是電影中常演的輕功一般。

夕羽惠把短刀交給了風幹雞,我看懂啊風幹雞手裏握著短刀之後,並沒有馬上轉身向上爬,而是扭著身子看著下面的樹幹。

於是我也回頭看去,就見剛剛插著短刀的樹幹部位,此時在短刀被夕羽惠拔出之後,竟然有鮮紅色的液體,從那個細細的刀口之中流了出來。那種液體看起來跟血跡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

看到一棵巨樹的樹幹之上,居然有這種類似血液的東西流了出來,讓人感到極為不可思議。樹怎麽會流血呢?

“別看了,我們該上路了。”風幹雞冷冷地對我說道。

我轉過腦袋再看風幹雞,他已經開始抓著樹枝上“長”出來的地龍,向上方的樹枝爬去了。風幹雞把光棒插在了背包一側的口袋裏,那個口袋之前是用來裝水杯的。風幹雞就像是一個大大的發光體,在一點一點地向上移動。

在光棒發出的冷光照射下,那些垂直於樹幹的地龍,看上去分外的帶有一股詭異的寒意。

夕羽惠拉了我一下,示意我快點跟上風幹雞。並讓我不要在乎這棵怪樹了,因為這棵樹已經有太多難以解釋的東西了,也不差這一點了。

這也就是巨樹的枝條非常粗壯,寬的枝條直徑差不多該有半米來長,窄點的枝條直徑應該也在十幾二十裏面左右,所以腳踩在上面還算是如履平地。再加上這裏枝條與枝條之間的間隔並不遠,高的地方或許有個兩三米,矮的地方也就一米左右不等,以我的身高來看,除了非常高的地方,需要跳起來握住上面的樹枝,其他的地方踮起腳就能順著爬上去。

不過樹枝間隔不長,也有一個弊端,就是那些垂著身子的地龍,在間隔很短的樹枝之間,便會耷拉在我的身上,在手抓著上面的樹枝時,手指也會接觸到地龍的腦袋。而且一想到滿樹都是地龍,那種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簡直難以形容,仿佛是身在蛇窩一樣。我生怕這裏的地龍稍微動一下,那我們就算本事再大,也萬劫不復了。

我們一邊向上爬,我一邊注視著周圍的情況,這裏除了我們三個人之外,根本看不到其他人。按照我們之前的推理來說,在我們身前應該還有一到兩批人,可是現在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越往上爬這裏反倒是變的越來越安靜,以至於後來我只能聽到我們三人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