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後記

夕羽惠輕輕朝我點了點頭,並對我說道,“你放心,他們當時都是平安的。只是他們不同於我們,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馬上就要接著問下去,可是夕羽惠卻立刻朝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告訴我點到即止,別再問其他的事情了。並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話,“很多你想知道的答案,就隱藏在我們所經歷的細節之中。”說完之後,夕羽惠也把族譜扣了起來放在了一旁桌子上。

感覺剛剛在看到族譜中出現風幹雞名字的時候,我腦海之中的很多問題,一下子都可以串聯起來了。

按照剛剛我媽跟夕羽惠所說,爺爺幾十年前就舉家從萊州搬到了濰坊,所以家裏有人添了新丁,一般也是回到老家之後,把名字補在族譜上。或許風幹雞的名字就是後來才補在了上面。在很多人的思想中,這種名字必須登上族譜的理念是根深蒂固的,這是一種身份和家庭的象征。試想,風幹雞原本就是一個沒有任何資料可尋的人,也許爺爺唯一能為大伯或者是風幹雞做的一件事,就是讓大伯的兒子,名正言順的進入族譜。而風幹雞這種神秘的身份,也和大伯當年那個詭異的事故或許有所聯系。

想到這裏,我不禁想起風幹雞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我是一個既沒有過去,也不會有未來的人。”

一整晚我都夜不能寐,躺在床上思考著有關風幹雞的事情。我又再次將從幾年前虵國之行,直到前段時間的羌堯之行,這期間發生的事情全部串聯了起來,隱隱約約之中,我好想有點明白事情的大致脈絡。就像是夕羽惠說的一樣,很多答案其實就隱藏在我們所經歷的細節之中。

關於風幹雞和大伯的關系,我也試著問過老爺子和我媽,但是大家都不知道這個名字是什麽時候寫上去的。為了這件事兒,老爺子還專門給老家的大姑打了電話,因為族譜一直都是放在大姑家裏,所以如果有人寫上一個人名,那麽大姑肯定會知道。

可是大姑在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同樣很是驚訝。並告訴老爺子,雖然說族譜是在她這裏保存,但是對於上面的名字她也沒有任何的印象。因為並不是所有的登錄族譜統統經過她的手。

這件事情就這樣無疾而終了。好像大家誰都不關心族譜上面為什麽在一個沒有家室的死者名下,會突然多出一個兒子。

那段時間的首要大事,就是給孩子起名字。在我和夕羽惠層層挑選之下,最終把孩子的名字敲定。男孩叫做李文翰,女孩叫做李文軒。在名字決定之後,大家也都覺得這兩個名字算是比較好聽了。其實在我和夕羽惠看來,這兩個名字當中還藏著我們倆的一份期待。

在兩個孩子百歲酒的時候,我照例下了請柬。那一天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不僅胡娘專門從東北趕來,就連carl李、alma陳、龍哥都來了。夏夏更是帶著許久未見的小笛子從上海來到了濰坊。從我們末戧之行後,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這麽多年,笛子當年還是一個插班生,現在已經自己高考結束,考到了哈爾濱的一所高等院校。

當晚李星龍陪同著金手佛爺也都來到了濰坊。金手佛爺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個子矮小皮膚黝黑的金手佛爺,在人群之中很是不起眼。要不是看到他身邊身材高大的提子,我都不知道他也來了。

金手佛爺看到我之後哈哈的樂了起來。伸出粗壯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肩膀,開玩笑地對我說道,“小兄弟厲害啊,還能‘一石二鳥’。”

我尷尬地沖金手佛爺笑了笑。隨後金手佛爺從提子手裏接過一個盒子。這是一個長約二十厘米,寬五六厘米的長條形木盒。盒子為黑色木質,在純黑色的木質上面,雕刻有紅色的花紋。看起來既古樸又非常的精致。

金手佛爺把盒子遞給了我,說道,“幹咱們這一行兒的,孩子過百歲啥的,沒有隨錢這麽一說。按照道上的規矩,我就送給娃娃們一個小玩意兒得了。這東西可比‘錢’值錢多了。”

我本來還想客氣的推脫一下,但是想到夕羽惠曾經跟我說過,瞟兒賊送東西,千萬不能客氣,如果客氣的話,那麽在瞟兒賊看來,你就是瞧不起他。於是我趕緊雙手接過盒子,又說了幾句客套話,謝謝金手佛爺送的東西。

金手佛爺大手一揮,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道:“這都不是事兒,快打開瞅瞅。”

我便小心翼翼地將這個精致的盒子打開。發現這合盒子裏面裝的是兩幅金湯匙。這種金湯匙不同於平時見到的那種湯匙。這裏湯匙的柄又細又長,而湯匙卻又扁又大,在湯匙柄上還刻有一條金光閃閃地遊龍。湯匙的設計很有新意,整個遊龍就是這個湯匙,湯勺就是遊龍的腦袋,湯柄就是遊龍的身子。但是看著兩個東西的造型和大小,就知道這倆湯匙肯定是價值不菲的古物,而且十有八九,是以前皇室用過的東西,畢竟在湯匙上雕刻這遊龍,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