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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老是提些無理的要求。”

三原合上相冊。

“除了照片,當時我還有感而發寫了幾句俳句,只是實在拿不出手啊。”

峰岡倒也沒有不高興的樣子。

“那我還真想拜讀一下呢!”三原笑了。

“別了別了,實在拿不出手啊。”

“不過峰岡先生,您的興趣愛好可真是高雅啊。警視廳裏也有俳句短歌愛好小組什麽的,他們還邀請我參加呢,可我天生就沒什麽文采,實在寫不出來。”

“您可以試試看啊,即使寫得不好,也能感受到樂趣的。”

“唉,無奈實在力不從心啊。”

兩人同時笑了出來。

三原紀一說道:“對了,最後我還有一事相問。你離開小倉的大吉旅館之後,立刻去了福岡嗎?”

“是的。收到那封電報後,我實在沒心思再悠閑地待在旅館裏了,就早早退房,坐火車去了博多,到大東商會談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又坐了十六點三十分的‘朝風號’,第二天九點半到了東京。”峰岡周一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那麽關於那封電報,”三原繼續問道,“既然東京可以直接打電話去小倉,那位員工為什麽還是發了電報呢?”

三原終於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哦,那個啊。”峰岡周一眯起眼睛回答道,“我們的員工是想節省經費。拍電報的話,即便是加急電報,每二十字也只要一百六十日元。要是從東京打電話去小倉,那就要四百八十日元了,打兩個電話要近一千日元。一百六十日元與一千日元畢竟差了一位數呢,他就想節約一點……”

這解釋倒是合情合理。峰岡的回答打消了三原紀一的疑問。

之後,三原向峰岡詢問他在博多用餐的那家飯店的名字。峰岡一臉和氣地回答說,那是位於車站附近的一家小店,名叫“梅屋”。

警部補抱著相冊回到警視廳。他立刻喊來鑒識課的人。

“不好意思,麻煩你們把裏面的照片全部復印下來。”

負責人看了一眼,問道:“需要印幾份?”

“嗯……三份吧。”說完,三原悠哉地點了一支煙。

他在心中回憶了一遍峰岡周一的證詞,有了個主意。

照片明天就能復印好了。他要將其中一份寄給門司警署,另一份寄給福岡警署的鳥飼刑警。

那些照片拍攝的可能不是今年的和布刈神事。神事的流程是固定的,用去年的照片說不定也能蒙混過關。三原懷疑峰岡在這方面做了手腳。

只要讓門司警署查一查,就能知道那些照片究竟是今年的還是去年的了。那五張照片裏,有沒有拍到只有今年才有可能出現的人呢?

他之所以要寄一份給鳥飼刑警,是想咨詢一下他的意見。看來要查清這次事件,不得不請求九州方面的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