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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說呢,我也不能確定。”越智含糊其詞地支吾著。

一旁的門野問梅子:“給真野信子在大阪介紹工作的那個住在博多的人,就算名字不知道,總知道他是做什麽工作的吧?”

“這個我們也沒聽信子說起過。”

“可是,那人確實住在博多吧?”

“嗯,好像是的。”

“既然知道他住在博多,那他的職業,或者是做什麽生意的,信子沒透露給你們過嗎?”

“信子對她自己的事情嘴巴可緊了。再說她像是執意要離開這裏,所以更不肯多說了。”

“哦,是這樣啊。那麽,信子是怎麽認識那個住在博多的人的?”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以前信子休息時經常去博多玩,估計是在那邊認識的吧?”

“你們這裏的休息日是怎麽安排的?”

“一個月休息四天。但我們三個住賓館的女侍是輪休,因此不能一起出去玩。”

“信子休息的時候經常去唐津玩嗎?”

“唐津?沒有吧。從沒聽她說去唐津玩。”

“那麽你們兩人呢?”

“我們倒是經常去唐津,博多那邊也去,可那兒比較遠,所以還是去唐津的次數多。”

這時,梅子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對安子說:“對了,要了解信子的情況,可以問問漁業公司的古賀,說不定他會知道一些。那個人不出海時,不是經常找信子聊天嗎?”

“啊,是啊。古賀對信子有意思,經常來討好信子,問他比較合適。”

“這個古賀是誰?”

其實,在聽她們兩人交談時,越智已經猜到了是古賀吾市,他是故意這麽問的。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古賀對信子有意思。

“他叫古賀吾市,是漁船船員。古賀也喜歡小說,所以常來這裏與信子聊小說。我們兩人對小說不感興趣,所以不聽他們的談話。再說,古賀好像對信子有意思,我們也不想當電燈泡。”

越智回想起古賀吾市在電話中的聲音。

去造訪下坂一夫在博多的公寓時,曾問過他去年十月二十八日晚上(戶倉寡婦被殺案案發的當晚)在哪裏。下坂一夫說他在唐津市的父親家裏,與搞同人雜志的夥伴們開下一期的編輯會議。參加會議的成員中,有一位叫古賀吾市,住在坊城,在漁業公司工作。再問他為什麽一年之前的事情記得這麽清楚,他說原來打算在十月八日開編輯會議,可那一天碰巧是供日[8]。所以就改期到了二十天後的二十八日,所以記得很清楚。

於是,越智就從酒店打電話給坊城的漁業公司找古賀吾市詢問。電話中,古賀吾市說的情況與下坂一夫完全一致。那時古賀吾市的話音,越智現在仍記得很清楚。

其實這樣的確認原本就毫無意義,因為下坂一夫從沒去過四國,在這三年中,他就沒離開過九州。

可是,事態發生了些改變,現在已經無所謂下坂一夫是否離開過九州。偵查的角度已經轉移到一個新方向。原本毫無意義的線索,現在看上去重新有了價值。

越智和門野向經理莊吉打聽真野信子親戚家的地址,因為她在多久那裏已經沒有父母兄妹了。出了千鳥旅館,他們兩人就直奔漁業公司而去。事務所屋頂上到處是盤旋著的白色海鷗,冬天的洋面上波濤洶湧。

事務員查著出勤記錄說,古賀吾市出海了,正在濟州島洋面捕魚,要後天才會回來。

“我們利用這段時間先去信子在多久的親戚家吧,去那裏打聽一下她在大阪的工作地點。”門野邊走邊對越智說。

“我也這麽想。不過關於信子的去向,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一艘漁船從他們身邊“砰、砰、砰”地劈波斬浪而去。

“喂,收獲怎麽樣啊?”岸邊一個站在寒風中的男子向船上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