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2/2頁)

“玫瑰十字會的創始人,”蓋洛韋剛剛在說,“據稱為一名德國神秘學者,用的名字是玫瑰十字基督徒——這顯然是個化名,他甚至可能是弗朗西斯·培根,有些歷史學家相信正是培根本人創建了這個團體,盡管沒有確鑿證據——”

“化名!”蘭登突然喊出聲來,甚至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那就對了!Jeova Sanctus Unus!這是個化名!”

“你在說什麽?”凱瑟琳問。

蘭登的心怦怦直跳。“整個晚上,我一直想記起來彼得談起Jeova Sanctus Unus 以及這個詞和煉金術的瓜葛時對我說了什麽。我總算想起來了!與其說它和煉金術有關,還不如說是和煉金術士有關!一個非常、非常有名的煉金術士!”

蓋洛韋咯咯笑出聲來,“差不多該想起來啦,教授。我提到他的名字已有兩次,還有化名這個詞。”

蘭登呆呆地看著老主教,“你早知道了?”

“唉,當你告訴我用丟勒的煉金幻方解碼銘文得到Jeova Sanctus Unus這個詞時,我尚有疑慮,但當你發現了玫瑰十字,我就能確定了。你或許知道,我們提到的這位科學家留下了許多秘密手稿,其中就有一份被他注釋得密密麻麻的《玫瑰十字會宣言》。”

“是誰?”凱瑟琳問。

“全世界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蘭登答,“他是位煉金術士,倫敦皇家協會會員,也是玫瑰十字會會員,還在其最機密的科學論文上簽署化名——Jeova Sanctus Unus!”

“真一神?”凱瑟琳說,“這家夥真夠謙虛的。”

“聰明的家夥,當真是聰明,”蓋洛韋糾正道,“他那樣署名是有原因的,和古代法師一樣,他認定自己能通神。而且,把Jeova Sanctus Unus的十六個字母重新排列組合就能得到他本名的拉丁語,可以稱得上絕妙的化名啊。”

凱瑟琳聽罷更覺困惑。“把Jeova Sanctus Unus的十六個字母重新排列組合,能得到最著名的煉金術士之名,還是拉丁文?”

蘭登隨手拿起主教桌上的紙筆,邊說邊寫,“拉丁語中的J和I、V和U可以互換,也就是說,Jeova Sanctus Unus完全可以改寫成他的名字。”

蘭登把那十六個字母一一寫下:Isaacus Neutonuus。

他把那張紙遞給凱瑟琳,說:“我認為你該聽過他的大名。”

“艾薩克·牛頓?”凱瑟琳看著紙,反問道:“這就是金字塔上的銘文要告訴我們的訊息!”

刹那間,蘭登仿佛又回到了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站在牛頓的方石墓碑前。他在那兒經歷過同樣有如醍醐灌頂般的頓悟時刻。今晚,偉大的科學家再次現身。這不是巧合,當然……金字塔、神秘、科學、不為人知的知識……全都盤根錯節地纏繞在了一起。牛頓的名字始終如同指路標,為尋求秘識的人們指明方向。

“艾薩克·牛頓,”蓋洛韋說,“一定與解開金字塔的機密有關。我想象不出會是什麽關聯,但——”

“天才啊!”凱瑟琳叫出聲來,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們就能這樣變形金字塔!”

“你明白了?”蘭登說。

“是的!”她說,“我不能相信我們之前竟沒有看出來!它一直明明白白地擺在我們面前。一個簡單的煉金過程。我可以用基礎科學變形這尊金字塔!牛頓科學!”

蘭登想要努力跟上她的思維。

“蓋洛韋主教,”凱瑟琳說,“你看看這個戒指,它說——”

“別說了!”老主教突然舉起手指要他們噤聲。他慢慢地將腦袋側向一邊,仿佛要聽什麽。過了一會兒,他冷不丁地站起來。“我的朋友們,這尊金字塔顯然還有秘密等你們去破解。我不知道所羅門小姐的意思是什麽,但如果她知道你們下一步要怎麽做,那麽我也要盡我的分內之責。收拾你們的東西,別再跟我討論了。讓我在黑暗裏待一會兒。我們的訪客會千方百計逼我開口,我情願沒有什麽可告訴他的。”

“訪客?”凱瑟琳問罷,也側耳傾聽。“我沒聽到有人來。”

“你會聽到的,”蓋洛韋說著,沖房門點了點頭向他們示意。“快走。”

城市的另一邊,有座手機信號塔正在試圖聯系上馬薩諸塞街上碎成幾瓣的手機號。接到“不在服務區”的信號後,語音信箱功能自動開啟。

“羅伯特!”沃倫·巴拉米驚慌失措的聲音喊叫道。“你在哪裏?!快給我電話!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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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約翰·狄是十六世紀的英國數學家、煉金術師、占星學家;伊萊亞斯·阿什莫爾是十七世紀的英國古文物專家、政治家、兵器專家和煉金師;羅伯特·弗拉迪是十六世紀的英國占星學家、醫學專家、神秘主義研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