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像“狗”一樣活著的刀術高人(第2/4頁)

經中說的是,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然後經中又說,諸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相者,即非菩薩。

這話也很簡單,如果一個修得菩薩果位的存在,執著於自身的諸相,也就是外表,身形,衣著,氣質,等等一切,那麽他也就不是菩薩了。

我不是修菩薩的,但佛經中的理論卻讓我悟出當下存在的一個道理。

服食過丹藥後,我應該怎來做?

是執著於當下的身體結構,還是忘卻身體上的結構呢?

放下,忘卻自已是人,自已曾經是人,自已曾經經歷了那麽多,忘記那些已經了卻的因緣,放下它,放下它……

一念一境。

唰的一下,我感覺自已散了。

心理上講,我一下子散開,進入到那種,完全真正的放松境界中。

生理上講,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已經是獨立的存在,都成為了一方小神明,有了個體的小思維,小意識,但它們即獨立,又聚集,也就是說環繞,依附於我這個大個體之中。

時間過了很久,大概是兩天吧。

我醒來時,發現自已重生了一次。

這次的重生,徹底把我看到,吸收到的那些所謂幻象,過去,之前幾世的記憶給抹去了。但留下的卻是記憶中汲取的善知識。

而這一世的東西,基本沒有動過。

我一下子又像是過了輪回中胎苦那個環節。(PS:胎苦是輪回中的一個環節,即把過往的一些記憶給清除掉,只保留一定的天賦和能力。)

同理,正因為我完全放下了那些無用的記憶,一身之力,之念,也就變的更為精純了。

我沒有饑餓,困頓,等等一切的感覺,我感覺不到呼吸,心跳。我就是一團意識,一團以人類形體存在於地球當下這個三維空間內的意識體。

我笑了一下,感覺自已說的這個定義有那麽一點可笑和幼稚。

當下,我起身之余,看了眼胸口掛的竹符,我發現那些符已經完全的消失散去了。

它是怎麽沒的?

我看了眼池水,瞬間明了。

很簡單,讓水泡的唄。

同樣也是這個時候,我感覺這道符完全是多余。成就人仙之能後,無需什麽道符,一切術法皆在語境中包含著呢。

文字,語言。

人類世界中最簡單的,最常見的,用來交流的工具,其實就是一切的術法。

一念一境。

一字一念。

生出的一念,就是一個字,這個字對應的就是一種境界,一個狀態。

比如,我現在不想讓我知道我的氣息。我就可以領一念,隱!

隱過後,雖然我的身體不會在可見光的照射下消失,但我身上釋放出的,可以讓別人感知的東西卻就此消失不見了。

我站起身來,走到溫泉邊,伸手拿起放在石頭上的衣服。

幾件衣服明顯洗過,又晾幹了。我一件件仔細穿好。然後我站在原地,稍微停了片刻,我開始打起了拳。

我打起的是劈拳。

而這一次,我體會到了我的呼吸。

真正道門中人的呼吸。腰腹丹田為吸,胸肺黃庭為呼,為散。

吸是凝聚收斂,天地萬物。散,呼出,則與天地萬物合,相化。

這便是簡單的呼吸之道!

打過兩個多小時的拳,我身上讓水泡過的皮膚所生的皺褶慢慢舒展開來。

我收勢,找到大造化留給我的一瓶水,擡起放到嘴邊,喝了幾口後。我放下瓶子,拿起那柄用破布包起的泣靈劍,我閉眼,唰!心識如呼吸般一散一收。兩公裏外,一個一臉陰沉,殺氣沖天的人就映入到我眼中。

他就是閻羅刀。他還沒有走。

他被人困住了,困住他的人,應該是計大春和馬玉榮。

我所處的位置是這個島嶼上的火山區,附近方圓五公裏的區域,直接讓馬玉榮,計大春布成了一個奇門陣。這個陣法的原理,太過於玄幻,說它本身就是一個結合九星諸神之力的陣勢,這其實一點都不誇張。此外,它的長處不在於殺人,也不是給人制造幻象。它只有一個作用,就是讓人迷路。

無論什麽人,身處陣中,基本都會喪失掉方向感。失去方向感,自然就會迷路,因故,閻羅刀,沒能從這裏走出去。

但就在方才,我一呼一吸之間,探知到閻羅刀的同時。我想,這個刀術驚絕的家夥,他不會再迷路了。因為,我在探知他的同時,他也感知到了我。

兩個人的心識一下子對上,無需看眼前的路,只要跟著心裏的方向一直朝前走就行了。

我感知著閻羅刀,一步步朝他走去。他亦起身,朝我這個方向迎來。

二十分鐘後,我們在一處湧著鐵銹色溫泉水的小池邊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