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我嗜故我在 第七章 神秘的日本女人

當所有的調查範圍縮小到羅賓的身上,轉而縮小到這個叫赤木銳子的女人身上時,事情反而變得復雜起來。因為這個叫赤木銳子的女人也很是神秘,而且除了在律師那兒知道了雜志社轉讓文件上有她的身份證號碼之外,其他再無更詳細的信息了。

我找到了當初辦理雜志社轉讓手續的安德魯律師。他告訴我,羅賓本身就是一個低調做事的人,而他所轉讓的赤木銳子跟他是什麽關系,律師也不得而知。但這個女人從未露面卻是最令人費解的地方。律師也一直在尋找這個應該來接受雜志社的人。

神秘女人的失蹤讓我似乎有些無法進行下去,我正苦悶的時候,竟然接到了安德魯律師的電話,他告訴我,那個日本女人被找到了,而且她在幾個月前差點被人殺死。找到了這個日本女人我就像看到了一線希望,很快趕往她所居住的醫院。在病房裏,我看到了一個神情恍惚,頭發淩亂的女人。

“你是誰?”女人看我的眼神很費解。

“我是一個和羅賓通過信的朋友。三個月以前,我沒有再收到他的來信,不知道他出了什麽事情,去他的雜志社知道了他去世的消息,也知道他把雜志社轉讓給你,所以就來看看你。”我微笑著,也只能是這樣解釋給她聽。

“安德魯律師也來找過我,他說那個叫羅賓的人可能是我的男朋友。”

“可能?你不確定你和他之間的關系嗎?”我進一步追問。

“5月30日的那天晚上,我在夏威夷度假,後來還掉進了海裏,再之後被人救起就住在了這家醫院。這些也是我醒過來之後,醫生和警察告訴我的。”女人一張蒼白的臉,她似乎還沒從劫後余生的恐懼中走出來。

5月30日?那不正是我在夏威夷並且接到了時空隱形人發郵件告知我嗜殺之旅的那一天嗎?我想起來了,我看到過一個女人在海上隱約浮動的畫面,可我當時以為自己看見了幻覺,因為那只是一刹那的時間。難道那女人就是赤木銳子?

“羅賓的雜志社的事,你是因為掉入海裏才沒出現嗎?”我試探地問道。

“我在海裏浸泡了太久,大腦有些缺氧,記憶力受到了影響,我根本不記得自己為什麽會掉下海,甚至一開始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更不記得什麽羅賓和雜志社的事。”女人摸著自己的腦袋,像是努力回想一樣。

看到赤木的這個樣子,我看我不便於問她太多,她恐怕連自己是誰也要努力回想,更不用說我要提起的那個在世界範圍內嗜殺無辜之人的殺人魔鬼了。我只好把赤木的基本档案發給蕭維洛老師,請他幫忙調查這個女人的底細。

一個星期以後,我收到了蕭老師的郵件,我拜托他調查的女人更是讓人覺得撲朔迷離。她沒有信用卡、保險和醫療記錄,甚至除了身份證上的照片之外,連一張像樣的照片都沒有。而且她沒有太多的出入境記錄,除了在美國和日本之間往來之外,她幾乎沒有去過其他的國家。她沒有前科,沒有案底,沒有DNA記錄,沒有參加過任何社會活動,也沒有博客和郵件等現在時尚的網絡聯絡方式……我把她的資料打印出來攥在手裏,腦袋裏出現了我那天去看她時她的樣子,雖然是女人,但身體卻很強壯;雖然記憶不太完整,但回答我的問題時卻像是若有所思……她的那張臉孔是有棱角的,是冰冷的,甚至是兇惡的。雖然說不能從人的外貌來判斷一切,但那種透漏著偏向男性化的兇狠神態的臉孔卻人不舒服。我說不出來為什麽,總之,她讓我覺得不舒服。

坐在酒店的電腦前,我一直猜測著這個女人和羅賓之間的關系,然後,我的電話響了起來,“Vera小姐,我現在住在羅賓的房子裏,他的房子裏可能有一些你要找到的信息。”電話裏傳來了赤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