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影兇手 01 黑夜懲罰者

小狗死在了巷子裏

哥哥拉著弟弟的手路過

看見小狗支離破碎

弟弟蹲下為小狗哭泣

哥哥問飛過的山雀:“是誰殺了小狗?”

山雀說:“不知道”

哥哥問經過的倉鼠:“是誰殺了小狗?”

倉鼠說:“不知道”

哥哥問爬過的螞蟻:“是誰殺了小狗?”

螞蟻說:“你可以問一下月亮”

哥哥擡頭問月亮:“你看見是誰殺了小狗麽?”

月亮點頭:“我看見了,是你的弟弟”

哥哥低下頭看弟弟

弟弟蹲在小狗的屍體邊

肩膀抖動著,但不是在哭,而是在笑

弟弟擡起頭看哥哥

笑呵呵地說:“是小狗自己,殺了自己”

三月,春意漸濃,剛破獲了大案的SCI眾人,迎來了難得的三日休假。

“貓兒?你幹什麽呢?”白玉堂看著展昭在臥室裏攤了一地的文件、報紙還有書,不解地問。

展昭擡頭看看他,“找資料。”

“找什麽資料?”白玉堂撥開書本走進來,“你又要寫書啊?”

“嗯~~”展昭翻翻翻,最後找出一份文件來,遞過去說:“小白,這是你離開刑警隊時接的最後一件案子吧?”

白玉堂伸手接過來看了看,“沒錯,在我手上過了一下,後來我轉去SCI,案子就交給艾虎了。邊說,邊翻看資料……“懸案?”白玉堂吃驚,“這案子都半年了還沒破?!”

展昭點點頭,說:“那個兇手被媒體稱為‘黑夜懲罰者’”

“什麽‘懲罰者’……”白玉堂不悅挑眉,“他殺的那些小混混只是偷偷東西,要不然就打個架什麽的,都不是死罪。”

“這案子很奇特。”展昭說,“沒有動機,受害者也沒有共同點,最後這個黑夜懲罰者還無緣無故地消失了”

白玉堂坐到展昭身邊,捏住他鼻子,“你說你這貓,難得休息,就別再兇手死人的說了行不行?”

展昭拍掉他手,“對了,你剛才在外面忙什麽呢?”

“我把你衣服都洗了!”白玉堂笑呵呵,“勤快吧?”

“什麽?”展昭沖出去拉開自己的衣櫃,發現什麽都沒有,再一看陽台,齊刷刷晾了一排,“白老鼠,你幹嘛把我衣服都洗了?!”

“你上次都敢把僵屍身上的東西放口袋裏!”白玉堂說得理直氣壯,“誰知道你還放過什麽進去?今天太陽不錯,都給你洗了。”

“死老鼠,你潔癖又嚴重了!”展昭憤怒,“那我晚上怎麽辦?我們還要去看齊樂的演唱會呢!”

………………

入夜,S市的體育場門口,一身白衣的白玉堂,和同樣一身白衣的展昭,一起下了車。

看到眼前人山人海的歌迷,白玉堂驚得張大了嘴,“怎麽這麽多人?這丫頭真出名了不成?”

展昭瞥了他一眼:“這可是在體育館開的萬人演唱會,現在齊樂她們的樂團很受年輕人歡迎。”邊說,邊揪揪身上那件白毛衣的領子,可惡啊!白玉堂念書時穿的衣服他現在穿竟然正好——氣死!

“齊樂那丫頭不是在和虎子談戀愛麽?”白玉堂話一出口就被展昭一把捂住了嘴,“這裏到處都是記者,被聽到就完了。”說完,拖著白玉堂就往裏闖。

“貓兒,你越來越暴力……”白玉堂被他拽著胳膊往裏走,覺得展昭殺氣騰騰沖進人群的樣子實在是很可愛。正走著,就見迎面一人低著頭快步走了過來,其他人都是往裏走,只有他是往外走,顯得有些突兀。

他低著頭,沒看見白玉堂,走路的速度還特別快,猛地發現眼前有人時,已經看見了入目滿眼的白色。

那人一擡頭,和白玉堂打了個照面,“小心!”展昭回頭看見了,一拽白玉堂。

靈巧地閃身避開,但肩膀還是相互撞了一下,白玉堂見那人滿臉胡子,年紀似乎不小了,趕緊笑著說了聲:“sorry~~”,隨後就轉身隨著人流,進了體育館。

那人停住了腳步,回頭盯著遠去的白影,就像被釘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之後經過他身邊的人,都覺得他是個瘋子——因為他的嘴裏一直反反復復,嘀嘀咕咕地念叨著:“白的……好看,白的果然是比黑的要好看……”

演唱會進行了有近四個小時,出來的時候,白玉堂就覺頭昏眼花外加耳鳴,乖乖,這比抓賊還累,他身邊的展昭倒是很興奮。

用丁家雙胞胎的話講,人的外表具有一定的欺騙性:比如說白玉堂,你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可能會覺得他是個花花公子,但是說實話,他從小由於家教甚嚴,喝酒、染發、穿洞、泡妞……別說做了,連想都沒想過,而且還有輕微潔癖,喜歡安靜的環境。如果說白玉堂因為比較風流的外形吃了無數的虧,那麽展昭就是以百分之百純良的外型讓別人吃了無數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