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兇手20 侵入

“你之所以假裝人格分裂,是想讓我們別追究你的病史?”白玉堂也明白了展昭的意思,看來他和廉淺義是在心理戰,當然展昭看穿了廉淺義的伎倆。

“呵呵。”廉淺義無奈地笑了笑,“果然,班門弄斧被拆穿了……我早該知道根本騙不了你。”

“為什麽要隱瞞這些?”展昭和白玉堂找凳子坐下,準備詳細詢問。

“嗯,首先我要向你倆道謝。”廉淺義伸手輕輕捂著肋骨受傷的部位,“你們都救過我的命。”

展昭倒是理解白玉堂那一槍誤打誤撞救了廉淺義,不過自己……什麽時候救過他?

“你的書救過我。”廉淺義笑了一聲,說,“其實我的病根本不是那些庸醫治好的,而是你。”

展昭挑挑眉,這算是某種贊揚麽?

“他們都拿我當瘋子來治,我小時候也以為自己是瘋子……直到我看了你的書!”廉淺義說這話的時候,神情非常自然,“看了你的書後,我開始發現,這世界上其實原本就沒有幾個瘋子,除了一小部分在生理上有疾病的之外,其他的大多是由某些原因地造成的。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你確定你寫的是書?

展昭咳嗽了一聲,看廉淺義,“然後呢?你發現了自己有什麽問題?”

“我曾經,當然,真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給你寫過一封郵件,詢問記憶遺傳和人格分裂以及妄想症的區別,你還記得麽?”廉淺義笑著問。

展昭的字典裏從來沒有“忘記”這兩個字,當然是記得的,甚至連具體的日期都能說出來,“很久以前了,我記得,我還詳細地回復你了。”

“沒錯,你的那封信,讓我從混亂中分清了自己的狀況。”廉淺義說話的時候有些感慨,“瘋的不是我,我只是特殊。之後,我瘋狂地看了你所有的書籍以及報刊上刊登的文章。還找了很多很多心理學方面的書來看,最後利用這些知識,將自己混亂的記憶和思維都歸攏了一下,於是,我就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你的記憶是關於什麽?”展昭耐著性子問……

但是對於廉淺義是否真的自己搞清楚自己的狀況了,他表示懷疑。關於記憶遺傳方面,他覺得廉淺義可能有一些誤區。這些理論本身沒有經過具體的證實,也沒有成系統的科學體系。也就是說那是存在缺憾的,廉淺義只不過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而已,現在下結論他究竟是不是記憶遺傳,還為時尚早。

但是展昭的興趣還是被勾起來了,因為無論從哪方面看,廉淺義都會是一個極好的例子,史無前例的病例。

白玉堂見展昭微微眯著眼睛跟瞧見了耗子的貓似的,就知道他必定是盯上了什麽。

“那麽,具體跟我描繪一下你的夢境吧。”展昭拿出了隨身帶的錄音筆,索性將廉淺義作為病人,給他做起了治療。

白玉堂站在一旁聽著,他站在醫院窗戶的旁邊,百葉窗關著,但是從內部還是能望到樓下。

此時天氣已接近傍晚。

白玉堂忽然注意到,樓下停著一輛警車。

又望了望遠處……他記得進門的時候,也看到過一輛警車。

據他所知,守門的警員是四人,其中門口的兩人是便衣,他認識,都是艾虎的手下。外圍有兩人,是制服的,守著大門口。便衣應該不太可能開著警車過來,制服的麽,兩個警察兩輛車子?

展昭坐在床邊,跟廉淺義聊著。

白玉堂從容地走到門邊,打開門往外看了看,兩個警員都站在那裏,也看了看他。

白玉堂問,“就你們兩個執勤?還有別人麽?”

“有的白隊。”其中一個警員回答,“有一個在外面的車裏執勤,還有一個在樓道口,另外有兩個便衣跟我們交班,沒四個小時一班。”

“哦……”白玉堂點了點頭,走出去關上門,對兩人勾了勾手指。

兩人湊過來,白玉堂跟他們耳語了幾句。兩人面面相覷,白玉堂輕輕一擺手,示意他們照辦就可以了。

於是兩人點頭,明白了。

白玉堂回到房裏關上門,展昭還在和廉淺義說話。他沒動聲色,也沒打擾兩人,走到門口,到對過的醫務辦公室借了一條白大褂來。脫下外套換上,裝模作樣拿著病例夾板和筆,站在了展昭他們的房門口,兩個警員依然站在那裏,不明情況。

……

SCI的辦公室外面,聚集了N多人,外層是不明真相的其他警員,大多是因為聞到惡臭撲鼻,並且聽經濟科剛剛來“參觀”過的人“傳言”說,公孫那個詭異法醫室裏頭終於出現屍變了,於是紛紛組團前來圍觀。

中間走廊裏,是鑒識科的人在公孫的要求下,對走廊進行取證。

而內層是帶著簡易防毒面罩的SCI眾人堵著法醫室的門圍觀。比較內層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本來想找公孫吃飯,現在食欲全無的白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