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上天的代價

鹹陽，某處大宅院之中，這裏是諸子百家之一儒家的某個據點。像這樣的據點，儒家還有很多。

而今天來到這裏的並不是荀子小聖賢莊一脈的儒家，而是子貢一脈的儒家。

儒家在孔子死後就分裂成了八個派系，子夏一脈有子夏自己、吳起等大牛，子貢一脈也算是自成一脈。

當年子貢、子夏都是孔子三千弟子之中最傑出的那一批，子貢的事跡，也算是傳說級了，如果按照史記之中的記載的話。

當年孔子老家魯國被齊國攻打，孔子就很生氣，你們這些弟子怎麽都在這裏看著？我老家馬上就要被打了？你們趕緊有所行動啊？

可問題是你的老家是魯國，我們的老家可不一定是魯國。不過在夫子氣頭上的時候，沒人敢這麽說。

然後子貢靈機一動表示：我有辦法。

然後他就前往齊國，說服了當時齊國的大權臣，讓他暫緩攻打魯國，你想要打出威風樹立權威，攻打魯國這樣的弱雞是沒用的，你得打吳國這樣的強大國家才行。

至於你擔心吳國不過來，或者打不過吳國的問題，不用擔心，我幫你解決，我會說服夫差來到這裏的。

然後他又前往了吳國，成功說服夫差攻打齊國、晉國。接著前往了越國，讓越國繼續裝小弟，並主動出兵幫助吳國攻打齊國，勾踐想了想也答應了。

你以為事情到了這裏就結束了？不！

到了這時，子貢又前往晉國，表示吳國很快就要來攻打你了，最好先做好準備，給吳國一個驚喜！

總之，在他的一頓騷操作之下，吳王夫差跑到中原和晉國爭霸去了，但是晉國早有準備，夫差根本就沒有占到任何實質性的便宜

僅僅只是威懾了一番，損兵折將不說，實際好處還沒拿到，回頭一看老家已經被越國偷了，然後就沒法接著打了。

晉國高層看出了這一點，故意示弱，讓他回家和越國接著打，不然能不能回家都是個問題。

如果史記記載的是真的，那麽子貢才是名副其實的縱橫家。在沒有背後強國支撐的情況下，存魯、亂齊、破吳、強晉而霸越。

有這麽一個牛逼轟轟的祖宗，子貢一脈對於荀子這位儒家各脈公認的老大哥，也不過是愛理不理罷了。

一般的小事，荀子開口之後大家給個面子沒問題。但是涉及到整個支脈未來走向的大事，你荀子還想一句話決定，那就不可能了。

所以其他的儒家支脈，在荀子公開投靠秦國之後，一邊罵罵咧咧的吐槽荀子不是個東西，一邊派人前往鹹陽實地考察。

而今天則是子貢一脈考察一段時間之後，再次聚集在一起的日子。眾人討論秦國的變化，驚訝於秦國的富庶，驚訝於生活武學的神奇。

尤其是行走坐臥皆可修煉的全真心法，更是被誇上天了。至於育兒經，早就很久之前就被誇上天了。

在眾人的討論之中，一天三頓是一個提及頻率極高的詞語。每一次提到這個詞語之時，大家的心中都充滿了羨慕之情。

講著講著眾人就停了下來，因為他們都說到了天上的九天。九天實在是太神奇了，雖然秦國已經公布了九天的存在，但是大家都還沒去過，也不知道真假。

“簡而言之，如今的大秦雖然偶有瑕疵，但是大體上還是很好的，至少要比齊國、楚國強得多。”

“秦法雖然嚴苛，但是秦王之下秦法最大，約束了軍功貴族，黔首們也能有出頭之地，這就是仁，是最大的仁。就憑這一點，當今的秦王便是我儒家大宗師一樣的人物。”

“更何況秦王存亡續絕，不絕人祭祀，讓韓侯、魏伯、趙侯、燕侯等人逢年過節之時，還可以祭祀祖先，這也是大仁。”

“在老夫看來，這樣的秦國其實是很符合我們儒家理念的。不過即使如此，我們也沒必要舔著臉主動投靠大秦。”

言下之意就是俺們子貢一脈也是有牌面的，不能秦王還沒請，我們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這樣的話，我們還要不要面子了？

白給的東西沒人要，沒人重視，歷代以來都是這個道理。所以諸葛亮即使早就看好劉備，但卻也要一直吊著他，故意讓他三顧茅廬才肯出山。

三顧茅廬不是因為不看好劉備，而是為了提升個人逼格，讓劉備在潛意識裏更加重視他，也讓關羽張飛等人知道，我諸葛村夫不是好惹的，是你們大哥劉備請了三次才過來的！

“這九天究竟是什麽，得先弄清楚。如果真的如同旬報上所說的這麽神奇，可以助人悟道，啟迪思維，甚至是直接頓悟的話，那我們明天就加入大秦。”

老夫子作出決定之後，便發動關系，不久之後就從荀子那裏搞到了一個名額，然後他的弟子孔仁便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