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我本來想拒絕的，可是真香！

官渡，這裏是一個港口，一個大型港口，河北人通過這個港口可以來到中原，中原人通過這個港口，可以達到河北。

十數年後，曹阿瞞和袁本初曾經圍繞著此地展開大戰。

起初之時，曹阿瞞占了點小便宜，斬顏良誅文醜，看上去好不風光，可是暗地之中在給荀彧的書信裏卻說自己快被本初給打哭了！

本初實力強大，底氣雄厚，斬顏良誅文醜對於本初公而言不過是丟了點面子，而正面戰場上曹軍卻根本占不到便宜。

那個時候荀彧果斷寫信安慰阿瞞，阿瞞啊，你不要怕，這一戰你有四勝而本初公有四敗……

不過這都是很多年後的事情了，如今是肯定不會發生了。坐在一艘船上，戲志才便發現最近官渡港口來來往往的人更多了。

有的是世家子弟從冀州逃離，有的則是從中原前往此地。每一天，大漢和大秦的實力對比都在發生變化。

數日後，冀州鄴城，老酒鬼戲志才帶著小酒鬼一起過來了。

入城之時，戲志才就在觀察著這座城市。

鄴城是整個冀州的中心，甚至是整個河北最興盛之地，這裏百姓眾多，世家豪強數不勝數。

觀察此地的情況，便可以得知大秦的統治究竟如何，有沒有落到實處。

首先是城門口，守衛森嚴，看守城門的士兵頭上並沒有佩戴黃巾，一個二個看上去便很是威武雄壯，比起洛陽城看大門的也不差分毫。

沒有佩戴黃巾，看來太平道效忠大秦的說法，還真有幾分像是真的，否則黃巾是一定會戴的！

入城之時，士兵們也沒有騷擾百姓，也沒有額外索取錢財。這說明最基本的軍紀，已經有了。

走在大街之上，人流雖然比不上洛陽城，但是卻比潁川城內要多的多，考慮到此地剛剛發生一場戰爭，還能做到這種程度，鄴城的太守用心了。

有人跟蹤自己，不，是明著盯著自己，這說明他們的人手很充足，情報部門也很發達，興許要不了多久自己的情報就會被調查的一清二楚。

一路走一路觀察，不一會兒二人就來到了一處酒樓之中，看著這處酒樓的菜單就可以知道，最近鄴城乃至於整個冀州的民生如何。

能不能吃得起羊肉？

能不能吃得起豬肉這樣的賤肉？

有沒有肉牛的牛肉？

大米、小麥能不能管飽？

物資方面有沒有限制？

酒水是否管夠？酒水充足這說明要麽大秦不缺糧食，要麽大秦是個二百五，都到了這種時候，還不多多征集糧食，軍事管控一切。

一個又一個細節，不斷的出現在戲志才的心中，他對於大秦的評價也不斷提高，如果說最初之時只是感興趣的話，那麽此刻就是真的有了出仕大秦的欲望。

“這就是果酒？挺不錯的，比我在書院喝的好多了。”小酒鬼驚訝的道。

眼前的這杯酒，看起來清澈透明，而他在書院喝的酒，絕大多數都有些許渾濁，這是釀酒工藝的差別。

“果酒？用水果釀造的美酒？看起來倒是挺好看的，還能節省糧食，如果是真的，那真是當浮一大白。”戲志才笑著說。

“哈哈，當然是真的！這果酒不過是大秦給百姓們帶來的無數變化之一，有了這果酒，那些保質期極短的水果也能用來釀酒，百姓們有了喝的，不僅不用買酒還能對外出售，一進一出之間，看似不起眼，實則改變極大。”

“咦？叔叔，你怎麽來了？”小酒鬼睜開雙眼看著來人很是驚訝。

來人的衣著款式和大漢流行的迥然不同，已經換成了大秦風格，以黑色為主，下巴上還留了一撮精心打理的胡子。

他叫郭圖，是郭家主脈的主事人，交友廣闊遍布天下，什麽樣的人他都能說上話，而小酒鬼叫做郭嘉，是郭家支脈的家主。

“怎麽，侄兒你過來了，叔叔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剛才我收到黑冰台的提醒，說是有潁川故人前來，他們一描述我就猜到了是誰，如今靠近了一看，果然是志才你。”

戲志才卻盯著郭圖一動不動，而郭圖也沒有半分的不好意思，仍舊保持著笑容，保持著風度。

“大秦的效率，果真是名不虛傳。”戲志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在大漢，他戲志才算什麽？

窮人一個，充其量是有些本事的窮人，這輩子最多就是一個小吏，連官兒都當不上，如果他不願意投靠世家的話。

可是在大秦，無論郭圖的目的是什麽，至少大秦已經注意到自己了，大秦已經知道了，潁川有一個叫做戲志才的家夥來到了鄴城，我們先關注一下，試探一下。

“要是劉家天子對老夫的重視能有大秦的十分之一，老夫早就是大漢的忠臣孝子了。罷了，老夫就直說吧，此行就是為了看看大秦的成色，有沒有一統天下的可能，是否值得老夫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