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特殊觀察員(第2/3頁)

很快,他就踏足了這家精神病院。

可是,情況並沒有太大的改變。

這裏,依舊是狼群。

從踏入這裏的第一天,他就被人調笑,對此,他已經習以為常,可內心還是有著一絲絲的委屈和憤怒。

就這樣都還好,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竟然被室友栽贓陷害了。

他成為了一名變態偷窺狂。

每次想到這,余文澤就禁不住渾身戰栗,在那天晚上,他本來可以抗爭到底的,可是,最終,他還是失敗了。

面對副隊長的兇惡和同仁們的壓迫,余文澤再次一如往常地屈服了。

可是,心底那股子倔強和堅持始終都在,而且,一次比一次強烈。

我一定要像個男人一樣。

去戰鬥。

余文澤再一次這樣跟自己說。

就在十分鐘之前,他剛剛接到了一個任務,讓他做一次特殊觀察員。

聽說這是一件出力不討好,且很危險的任務,幾乎都是由新人院警,還有一些不合群弱勢的院警來擔當。

可是,這些道聽途說的流言對余文澤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只要是任務,他都會義無反顧地去完成。

按照指令,他需要跟一個新來的病人住上一段時間,有可能是一天,有可能是三天,甚至一周。

在這段時間裏,他要盡量地激發病人的情緒節點,也就是觸摸病人的底線,甚至有時候需要作出一些異常的舉動來。

對病人進行危險評估。

其實這個任務的核心和作用是在這。

余文澤穿好分配的衣服,打扮成一個病人,在耳朵裏塞進微型耳麥,褲腿裏綁上了一把帶鞘的匕首,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還是第一次,他在白天走進病房區域,在過去的半個月裏,他都是值的夜班,在那些個夜晚裏,他在那條規定的線路上,一遍遍來來回回走著,從沒有打過一次的瞌睡。

余文澤認為,這一次的任務,是他那些晚上的兢兢業業換來的。

那個長得又高又壯的護士長迎接了他,聽說他姓鄭,但並不知道名字。

“鄭護士長。”余文澤微微擡頭,望著護士長那張沉靜的臉道。

“余文澤是吧?”護士長高高的鼻梁微微簇動了一下,低頭問道。

“對,是我。”余文澤說道。

護士長將一份病人的簡報遞到了余文澤的手上,轉過身子,朝著前方緩步走去。

余文澤低下頭,仔細翻看著簡報上的信息。

病人名叫趙直,是人格分裂,主人格名叫梁正義,是一名精神病醫生,在七天內殺死並碎屍了他的七個病人。

病人出生於農村,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母親是個有些水性楊花的女人,並不喜歡他的父親。

病人有過一次失敗但刻骨銘心的戀愛。

病人喜歡罵人,態度強橫。

最後一行是手寫的小字,余文澤輕聲讀了出來:病人有著超乎常人的觀察力,且非常善於隱藏。

余文澤深吸了一口氣,一邊在腦中夠勾勒著病人的模樣,一邊跟在護士長的身後朝前走去。

“要做的事情你們隊長應該都吩咐了吧。”護士長頭也沒回地說道。

“我都知道了。”余文澤望著護士長那寬闊的後背,忽然有種很踏實的感覺。

“那就好,你等會就照著安排來做就好了,我會在外面照應你的,出現緊急的情況也不要慌張。”護士長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這種讓人信服的力量在孔大隊長的語氣中也能聽到,但兩人表述的方式卻截然不同,大隊長更多的是一種強橫和權威,而護士長好像更多的是出自一種關懷。

余文澤跟在護士長的背後來到了二樓的隔離室。

透過隔離室的玻璃門,他看到了裏面的一張床上,側身躺著一個穿著病服的男人。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柔和中帶著驚訝的聲音。

“余文澤,竟然是你?”

余文澤急忙偏過頭去,看到了一張美麗的面龐。

“鈴兒……”

余文澤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竟然能在這裏遇見鈴兒。

“你是特殊觀察員嗎?”

鈴兒望著余文澤身上的病服,眉頭似乎皺了一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沒事,很快就好了。”

余文澤似乎聽出了鈴兒話中的擔心,笑了笑道。

就在這時,院警打開了隔離室的房門。

另外一個院警站在了他的身側,臉上掛著一絲壞笑,低聲道:“人妖,進去吧。”

余文澤擡起頭,望了一眼那個院警,提高了音量道:“我叫余文澤。”

那命院警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再次壞笑了起來,並猛地推了一把余文澤。

余文澤猝不及防,朝前一個趔趄差點倒地,另外一個站在門邊上的院警一把拉住了余文澤,然後順勢朝前一推,將余文澤直接推進了隔離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