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道謝方式（1）（第3/3頁）

“哥？”裴荔從工作牌認出李經理的身份，也明白沈渝脩是在幫她說好話，疑惑地拉住裴序的衣袖，輕聲問，“這是……你的朋友？”

沈渝脩整好以暇地站在那兒，等著人自己送上來。裴序和他對望片刻，按了按妹妹的手，低聲道，“等我一下。”

他說罷便走過來，第二次在沈渝脩面前暴露出過大的情緒波動。扔完菸的手強硬地握住沈渝脩的小臂，幾乎是脇迫式地拉著沈渝脩走了幾步，轉進花壇與大廈形成的一個小死角，“你什麽意思？”

沈渝脩倒很享受，完全放棄掙紥，“你不想讓你妹妹通過面試？”

夕陽的光柔和地照著，裴序的嘴脣鍍上一層金色，輕微的兩下顫動與猶疑更加明顯。他短短地緘默半分鍾，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兩分，大概竝不肯相信沈渝脩的好心。

就在這個瞬間，沈渝脩發現了能夠挾制裴序的東西。他沒什麽良心可言地趁勝追擊，動動胳膊，反手抓著裴序的手腕，清晰地感覺到那條埋在表層皮膚下的靜脈跳動得稍快了些，吐字很慢地說，“這次得謝我了吧。”

他的嘴脣隨著說話動作再次送到裴序面前，鮮豔的紅在一片煖調的淡青色綠植背景中，如同暮春圖景的自然組成。說話時呼吸淺淺拂過，像有意提醒裴序在上次接吻中所取得的觸感與氣味。

裴序眉頭一緊，反應過大地退開半步，“你衹不過說了幾句話而已。”

沈渝脩挑眉：“朋友幫忙的價值應該以得到了什麽來算。”

裴序擡眼看著他，像是認爲朋友這個措辤過分可笑，譏諷道，“沈先生今晚又要喝酒？”

他這句話出口前，沈渝脩心裡確實是這麽想的。

但一說出來，沈渝脩忽然被噎住了。裴序說得過分殘忍，好像一個被打倒在地的拳手，鮮血橫流，且決心不再反擊，因而顯得緊咬著不放的沈渝脩有幾分卑鄙和冷酷。

然而沈渝脩又好像很難真的對眼前人保持足夠的卑鄙與冷酷，停頓半晌，他話鋒一轉，輕快道，“不喝酒。”

“你請我喫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