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二十分(第2/3頁)

“晚上九點四十分,一個女人聲稱自己是偵探莎倫·福斯特,從她的巡邏車上打來的電話,報告她將於十點三十分或十點四十分到達。

“十點四十五分,一個女人聲稱自己是偵探莎倫·福斯特,穿著堪薩斯州警制服,到達出事地點,開始同監視對象漢迪談判。”

“查理,”波特問,“指揮官是誰?”

“泰德·富蘭克林,就在B警局。”他已經拿起電話撥號碼。

“請找指揮官富蘭克林……緊急情況……泰德?我是查理·巴德……不,沒有消息。我要把你鏈接到揚聲器上。”傳來哢嗒一聲,房間裏充滿了靜電噪音,“泰德,我這裏有六名聯邦特工,亞瑟·波特特工負責。”

“嗨,先生。”傳來富蘭克林的問候聲。

“晚上好,指揮官,”波特說,“我們在努力追查這裏發生的事情。你記得今晚誰給你打的那個關於莎倫·福斯特的電話?”

“我在搜腸刮肚,先生,爭取想起點兒什麽。一個警察或別的什麽人。坦率說我沒有注意他是誰,只是注意他說的話。”

“你的意思是個男人?”

“是的,是個男人。”

“他告訴你關於莎倫·福斯特的事?”

“對。”

“你之前知道她嗎?”

“我聽說過,她是個很有前途的偵探,有很好的談判記錄。”

波特問:“然後你在警察的電話之後給她打了電話。”

“不是,我先打到克羅瑞治,問查理這樣做是否合適。然後我給她打了電話。”

“因此,”斯蒂爾威爾說,“有人中間截取了你給她的電話,並且在福斯特離開時給她打了電話。”

“但這是怎麽回事?”巴德問,“她丈夫說她接到電話後十分鐘就離開了。漢迪的女友怎麽能按時趕到那兒?”

“托比?”波特問,“有什麽辦法查一下竊聽電話?”

“指揮官富蘭克林,”托比問,“你的辦公室查找過監聽器嗎?”

一陣輕笑聲。“沒有。沒有你說的那玩意兒。”

托比對波特說:“我們可以查一下,看看是否有。但是這只能告訴我們有還是沒有。沒有辦法查明誰轉發的,什麽時候發送的。”

“但是不行,”波特想,對於普裏西拉·加德來說,在富蘭克林打完電話之後沒有時間趕到福斯特的家。

勒波代表所有人說:“這不像是竊聽電話。此外,到底誰知道把竊聽器安在指揮官富蘭克林的辦公室呢?”

斯蒂爾威爾說:“聽起來好像這是有預謀的。”

巴德打開一個黑色的公文包,他找到一張清單,列舉了在犯罪現場發現的證據和羈押用的原始詳細目錄。“沒有無線電。”

“我想可能藏起來了。那個地方有無數的角落和裂縫,”波特想起來什麽,“有什麽辦法追蹤這個傳送裝置嗎?”

“現在不行,你必須對實時信號作三角測量。”托比說,好像波特問了一個是否七月能下雪這樣可笑的問題。

“指揮官富蘭克林,”特工問,“你接到一個電話,對吧?來自那個所謂的警察?它不是無線電發送器?”

“陸上通訊線,對。它也不是從無線電上臨時連接的。你可以辨別出來。”

波特停下來,仔細觀察書櫃上的一種花。這是秋海棠?還是叫倒掛金鐘?瑪麗安有個花園。“因此漢迪給某先生發送了無線電,這個人之後給指揮官富蘭克林打了電話,然後某先生又聯系上漢迪的女友,讓她前去攔截莎倫·福斯特。托比?”

年輕特工的眼睛閃著恍然大悟的光芒,他打了一聲響指,坐直起來。“你說得對,波特,”他替波特給出了問題的答案,“指揮官富蘭克林,你的辦公室有所有呼入電話的登記,你反對查一下嗎?”

“當然,不,我和你們一樣想查一下。”

“你有個直撥電話?”托比問。棒槌 學堂·出 品

“對,但是我的電話半數來自分機。我接電話時不知道它是從哪兒打來的。”

“我們會查明白的。”托比平靜而堅定地說。

“誰是漢迪的同謀?波特不知道。”

托比問:“亨利?請輸出一份授權請求。”

勒波在斯蒂爾威爾的NEC電腦上打印了一份,遞給波特,然後按照他電腦屏幕上的聯邦司法部名錄撥打電話。波特給在堪薩斯州地區法院任職的法官打了電話,解釋了請求內容。此時,正在家中的法官在波特提出的證據基礎上同意簽署授權書;他一直在看CNN,知道這個案件。

波特作為特區和伊利諾斯州法院成員之一,簽署了授權請求書。托比用傳真發給法官,法官簽字完畢立即回復。然後勒波滾動屏幕,瀏覽標準普爾企業名錄,發現了中西部首席辯護律師的名字貝爾。他們通過傳真把授權書發到律師家中,又通過電話交流了意見,五分鐘後,請求文件就地堆積到了勒波的電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