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4/4頁)

“兇手在兩個現場都留下了一張名片。還有時鐘。”

“就像電影《激情風暴》的情節一樣嗎?”

“沒錯。第一只時鐘緊挨著碼頭上的那攤血跡。另一只則放在亞當斯的頭旁邊。好像兇手想讓他們盯著鐘看。還有,我猜是想讓他們聽到嘀嗒的聲音。”

“形容一下。什麽樣的時鐘。”

“樣子挺舊的。我只知道這麽多。”

“不會是個炸彈吧?”現在——自從9·11襲擊之後——所有發出嘀嗒聲音的物件都要接受例行的爆炸物檢查。

“不是的。它可不會爆炸。但排爆隊已經將它們送給紐約警察局羅德曼奈克射擊場進行生化物質檢查。時鐘的品牌是一樣的,外形也很像。有位警員說,這鐘看起來有股鬼氣。鐘面上有月亮圖案。呃,兇手擔心我們智商不夠,還在鐘下面留了一張便條。電腦打印出來的。沒有手寫的筆跡。”

“上面寫了什麽……”

塞利托低頭瞥了一眼筆記本,而不是單憑記憶來回答。萊姆很欣賞他這一點。塞利托並非機敏過人,但他就像頭鬥牛犬,凡事都有條不紊,力求盡善盡美。他讀道:“蒼穹一輪冷月,照耀大地寒屍,預示死亡的來臨,終結那始於生之初的旅程。”他擡頭看著萊姆,“上面還有署名,‘鐘表匠’。”

萊姆揚起一邊的眉毛。“我們有兩名受害者,還有一個關於月亮的主題。”通常情況下,這類與天文現象有關的案件都表明兇手計劃要進行連環作案。“他的殺人計劃還會繼續的。”

“嘿,林肯,這不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嗎?”

萊姆看了一眼他寫給《紐約時報》的信,才寫了個開頭。他關閉了文字處理程序。看來這篇關於“今非昔比”的文章要改日再寫了。